苏南裳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紧,面色凝重,“陈董,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陈建国的心思,苏南裳心底自然清楚,可对方毕竟是华国的商业巨鳄,苏南裳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可就在苏南裳要走的时候,陈建国却拽住了她的手臂,那凝滑如脂的手感,就像一阵电流贯穿进陈建国的身体,然后顺着神经末梢逐渐流通到他的四肢百骸,一阵阵泛滥的酥麻感让陈建国整颗心都荡漾起来,旋即意犹未尽地捏了一把苏南裳手臂的皮肤。
苏南裳眸底闪过一抹嫌恶,本能地推开他,杯子里的红酒因为动作的起伏而
颠簸,径直洒了陈建国一身。
陈建国恼羞成怒一把打掉苏南裳的手,酒杯脱手,“啪”地一声在地上四分裂。
声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一时之间,苏南裳和陈建国两人成为了全场焦点。
几个和陈建国沆瀣一气的老总,也纷纷围了上来。
“怎么了?陈董。”一个八字胡的中年啤酒肚男人瞟了苏南裳一眼后,朝着陈建国问道。
明明是罪魁祸首的陈建国,脸上却没有丝毫地愧疚,反而是挺直了脊背,脸色黑沉地反咬一口,“这位小姐刚刚说想和我共度春宵,被我拒绝了,恼羞成怒之下就用红酒泼我
!”
“陈董,刚刚明明就是你摸我的手,占我的便宜,你现在怎么能血口喷人呢?”苏南裳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愠怒。
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道貌岸然!
“这位小姐,你说陈董摸你的手,有人看见了吗?”啤酒肚男老神在在地摇曳着杯子里的红酒,慢条斯理地质问,似乎对于这样的画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苏南裳朝着四处观望,刚刚周围虽然没几个人,可因为苏南裳的颜值摆在那里,还是有几个人会把目光瞟向她这里,可在这一会儿,那些目击证人,居然全都低下了头。
更让人诧异的是,人
群中不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甚至还满是充斥着对陈建国的附和,将一副受害者有罪论的帽子扣在苏南裳的头上。
“我反正没看见陈董占那女人便宜,倒看到了那女人紧贴着陈董不放,明明自己想上位,还想诬陷陈董,这个女人也太心机了吧。”
“就是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给陈董提鞋都不配,居然还说陈董占她便宜,家里估计是没钱买镜子。”
“就算没钱买镜子,也不撒泼泡尿照照自己的脸,她配吗?不过是登不上台面的野鸡。”
……
在强大资本的面前,有一部分人显然是泯灭了良心,而剩下那些
不明真相的则被舆论左右,也加入了讨伐苏南裳的大军,纷纷和陈建国站在了一边。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还要被人诘责,一股剧烈的委屈席卷着苏南裳的身心,她脸上的血色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阴霾,让她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下去。
陈建国的嘴角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弧度,大大方方地站出来,“苏小姐,你都看到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陈某人一生光明磊落,怎么会干出那种腌臜之事。”
“那依照陈董的意思,是想让我对你道歉吗?”苏南裳握紧了放在身侧的两个拳头,死死地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