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眉头皱得死死的,握紧了身侧的两个拳头,“你凭什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季北臣的?”
随后,苏念安将之前拍摄的她和季北臣的chuang照和视频,拿到苏南裳的跟前展示播放。
男人和女人之间亲昵暧昧的模样,让苏南裳脸色骤变,胃里一阵翻滚,扭头将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即便苏南裳有多么不愿意相信,可当证据摆在自己面前,她也不得不信了。
强烈的刺激差点让苏南裳脸色煞白,差点昏厥过去,即便努力保持了清醒,孱弱的身体还是被气得瑟瑟发抖,无穷的苦涩和酸楚在眸子里氤氲起一层雾气,可即便眼含热泪
,她就是不让泪水流下来,死死地咬住下唇,极力隐忍着。
但那滔天的悲伤,却远远超过了她的负荷程度。
“南裳姐,我知道我如今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所以我不要求名分,只希望北臣哥认下这个孩子,就当我求你了好吗?”苏念安跪在地上,抱住苏南裳的大腿,卑微祈求着。
苏南裳冷着一张脸,淡漠地抽走自己的腿,“别碰我,我嫌脏。”
继而,她将目光转到手里的桔梗花上,那曾经代表着幸福的花束,现在看了却充满了无限的讽刺意味。
鲜艳俏丽的桔梗花被苏南裳狠狠地扔在地上,稚嫩娇柔的花瓣连带着她千疮百孔
的心一起碎了一地。
一个转身,苏南裳决绝地踩着花瓣转身离开,可心脏却猛地一阵钝痛,仿佛脚下的不是花瓣,而是她碎了的心。
可即便她痛不欲生,脑海里却还是无法抑制地回放着这些天发生的片段。
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承诺,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讽刺而又薄凉,直叫她万千情绪全都化作了眼眶里积蓄的液体,直直地从眼角滑落。
原来让一个人眼里的光熄灭,只不过需要短短的几分钟而已。
原来到头来,这真的只是苏南裳一个人一厢情愿做的一场春秋大梦。
现在梦醒了,戏也要散场了。
看着魂不守舍的苏南裳如同行尸走肉般
往门口踉踉跄跄地走去,苏念安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狭长的眼眸里满是狡黠。
等了三个月,总算是将苏南裳这个贱人赶出这个家了,只是想必还需要她再添一把火。
于是,苏念安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季北臣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苏南裳从别墅里出来,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好几次都差点和马路上的车子相撞,引得司机破口大骂,可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没有表情地进行着单调的行进动作。
“南裳。”接到苏念安电话的季北臣,迅速丢下手里的事,赶了过来。
苏南裳麻木地抬头,看到来人时,眸子里染上
一层寒意,径直越过季北臣想要离开,却被季北臣拽住手臂。
他浓眉敛起,唇瓣抿成一条线,“我没有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身为一个男人,发没发生过关系,季北臣不可能不知道,那天和苏念安的一晚,明显两人之间就什么都没发生。
可苏南裳却压根就不会相信季北臣的这套说辞,以往的季北臣类似的行为还发生得少吗?
之前口口声声说把人家当妹妹,现在却把人家给睡了,实在是让苏南裳无比恶心。
她冷漠地甩开季北臣的手臂,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温度,“季北臣,也许我们两就不该在一起,我们就这样彼此放过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