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枣红马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全马场最温顺的吗?”季北臣脸色黑得就像是锅灰,眸子里翻滚着冷戾,“我还让你带着她多走几圈,你为什么不照办?”
阿双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季北臣生气,连忙紧张地道歉,“我已经让人去抓那匹马了,季哥,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
“你明天早上递交一份辞职报告吧。”季北臣别过脸去,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他的心现在都还卡在嗓子眼上,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苏南裳一定会摔得极为惨痛,不是骨折就是别的重度伤害,即便他现在回想,也觉得后怕。
所以他绝对无法让任何可能会对苏南裳造成危险的人接近苏南裳。
“季哥,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一听季北臣要辞退她,阿双立刻就慌了,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
季北臣却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是我走了一圈,觉得差不多能骑,才不让她继续牵的,而且这件事的确不是她的原因,是这匹马有问题,还是先等找到那匹马再说吧。”苏南裳仔细地回想着骑马时的感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匹马是突然暴跳如雷的,一般训练好的马儿绝对没有这种类似于野马的狂躁,而且阿双那样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像是会做出这么阴险狡诈的事的人。
季北臣见苏南裳替阿双求情,便也只能答应。
阿双瞅着季北臣收回之前的命令,心上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放下了。
因为刚刚枣红马的暴走,让四个人全都心有余悸,所以决定暂时不骑马,先去吃饭。
季
北臣在这里的食堂也有一个私人用餐区,只不过以往都是他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了四个人,原本宽敞的房间,也变得有些狭小,却也充满了烟火气。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男人们全都自觉地戴上手套,开始为女朋友剥虾。
苏南裳和林畅语两人则负责享受,时不时地,林畅语吃到好吃的菜,还会给苏南裳夹一筷子,这是她的习惯,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在第一时间和苏南裳分享。
却看得季北臣太阳穴突突的,夹菜就算了,林畅语居然还是用她吃过的筷子夹,这对于有洁癖的季北臣而言,完全受不了。
林畅语原本正和苏南裳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忽然感受到一道冰冷到极点的视线,让她不寒而栗。
她抬眸,正好对上季北臣漆黑深邃的眸子,男人身上强
大的气场,让她身体一僵,拿着筷子的手停在虚空中,不知该把菜放在苏南裳的碗里,还是收回来。
“媳妇,你别给苏南裳夹菜了,给我夹吧,你夹什么我都爱吃。”萧楚一瞅着自家媳妇有麻烦,赶紧出来解围,把林畅语筷子里的菜盛在自己碗里。
才算化解了这场尴尬。
苏南裳意味深长地看着季北臣,用目光示意他:你这样太小气了。
季北臣却不觉得自己错了,继续和她眼神交流:我不管,你只能吃我夹的菜。
苏南裳无奈地吐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也莫名觉得季北臣挺幼稚的,什么醋都要吃。
四个人吃完午饭,那匹马被打上了麻醉剂,由人拖运了回来。
专业的兽医开始检测枣红马的身体,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季少,我在这批马的
身体里检测到了狂躁剂的成分,我能看看马最近的草料吗?”兽医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向季北臣提出请求。
季北臣微微颔首,让阿双将枣红马一天的草料全都拿过来。
兽医拿起一堆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最后得出结论,“没错了,这就是狂躁剂的气味,枣红马吃了这种带狂躁剂的草料,会在一段时间后,情绪变得易燥易怒,往往只要稍微地驱使,就会让它暴走起来。”
季北臣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谁负责今天枣红马的草料的?”
“是阿四,我立马找人去把他带来。”阿双附和道。
没过多久,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阿四被两个壮汉挟持住手脚,押了过来。
“季少,我们去找阿四的时候,他正收拾东西,想要逃跑。”其中一个壮汉汇报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