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点点头,握住了门把手,想让叶兰依先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宁漾紧紧地抱住了叶兰依的身体往后拖,不论叶兰依如何挣扎,宁漾就是不放手。
苏南裳也只是拽住了叶兰依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还要握住门把手,这样下去迟早会不敌两只手的宁漾。
她眸子一咧,既然宁漾敬酒不吃吃罚酒,苏南裳也就不用客气了,朝着宁漾的脸上去就是重重的一脚。
宁漾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醒目的红色鞋印,她疼得龇牙咧嘴,却更加不愿意松手,就像是一块牛皮糖,紧紧地黏在叶兰依身上,紧接着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叶兰依往旁边甩去。
叶兰依摔倒在地上
,膝盖和手背全都磨破了皮,受了轻微的伤。
这时,众人听到声音赶来,首当其冲的是言松,急忙将叶兰依扶起来,检查她身上的伤势,确认没有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
“言松哥,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兰依姐心里还爱着幕诚哥,还恨着我,我只不过是想缓和自己和兰依姐之间的关系,所以拜托兰依姐上来帮我穿婚纱,可没想到的是,兰依姐会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还划伤了我的手臂,我一时情急,才会推开兰依姐的。”宁漾泪眼婆娑,无助地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半躺在地上,身体还在轻轻地颤抖。
这一番话落到众人的耳朵里,顿时激起
所有人心中的正义之心,纷纷将谴责的目光投向叶兰依。
“没有,我没有那么做。”叶兰依猛地摇头,不断地解释着。
“宁漾,明明就是你故意伤害自己,然后想要嫁祸给兰依姐,我亲眼所见,能够证明你说的一切都是栽赃陷害。”苏南裳义愤填膺,为叶兰依打抱不平。
“诸位,今天是我的婚礼,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来破坏自己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宁漾哽咽着,鼻子都哭红了,“而且就在刚刚,南裳姐为了帮助兰依姐逃出去,还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我脸上的鞋印总不能是我自己踩上去的吧。”
说完,宁漾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像是不要钱一样,不断
地往下流。
众人看了都起了怜悯之心,开始对苏南裳和叶兰依展开各种唇枪舌剑。
“第一次见到这么歹毒的女人,要是谁敢在我的婚礼上捣乱,我直接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把人家搞得破相的破相,流血的流血,居然还说是人家自己弄的,你自己给自己弄个破相看看,更别提还是在自己的婚礼上,这哪里是两个女人,简直就是畜生。”
“要是我,就一脚踹回去,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
苏南裳眉头聚成了峰峦,脸色黑沉,宁漾这波操作直接将苏南裳也划分到了行凶者的行列,她都无法自证清白,自然也无法证明叶兰依的清白。
李幕诚本
在门口忙着迎宾,所以才来得晚些,一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凄惨地躺在地上,他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下,痛得他呼吸一滞,理智逐渐如云烟般消散。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叶兰依的身边,抡起手臂,想要给叶兰依一巴掌,却在关键时刻,手臂被言松给扼住在虚空中。
“现在真相还没查明,你凭什么打人?”言松眸子危险地眯着,脸上满是冰霜。
“怎么没查明?我妻子手上的伤疤,脸上的鞋印都不算证据吗?”李幕诚本就对言松心里有怨气,现在更是情绪积累到一起,所幸直接爆发了出来。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愿意退让,最后李幕诚直接朝着言松挥舞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