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眸子一咧,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苏悠悠这是栽赃陷害,故技重演。
“那不是我锁在柜子里的玉石吗?怎么会在你的身上?”苏瑟望着苏南裳,目光里满是狐疑。
“我从未见过这个,更是无从得知了,毕竟苏悠悠这样的戏码难道用得还少吗?”苏南裳冷着一张脸,不想和眼前的两人有过多的纠缠,保不齐就要被赖上。
“苏南裳,难怪你刚刚要走得那么匆忙,原来你是偷藏了我舅妈的玉石回去,真没想到堂堂nanshang品牌的创始人,居然是一个小偷。”李如歌双手环胸,肆意地嘲讽道,
苏南裳变了变脸色,“你说谁是小偷?我说了,这不是我拿的,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从这块玉石露出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刚刚去我姑姑放保险柜的房间看了
一眼,果然里面的玉石被盗了,你现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如歌面露刻薄之色,恶狠狠地瞪着苏南裳。
“如歌,你南裳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苏悠悠扯了扯李如歌的胳膊,假惺惺道。
苏南裳剜了苏悠悠一眼,“苏悠悠,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还要把这顶黑锅背在我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伎俩,我看这块玉石就是你放的吧。”
苏悠悠被说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整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对我的成见?”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姐,你也不要叫我姐,你不过是个小三生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叫我姐?”苏南裳愤然道,整个人都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南裳,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你妈去世之后,你陆姨已经和你爸结婚了,陆姨就是你妈,悠悠就是你的妹妹,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苏瑟站出来主持公道。
苏南裳的逆鳞就是她的母亲,尤其是在苏瑟嘴里说出来,让她即刻想起她妈妈的悲惨遭遇,对眼前这些人的恨意逐渐汹涌起来,将她的理智在徐徐吞噬掉,“我警告你,别提我妈妈,因为你不配。”
“南裳,我知道你因为你妈妈的死,现在还对我们有误会,但是你妈妈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要接受现实,要向前看,我和你陆姨你爸还有悠悠才是你唯一的家人呀。”苏瑟不断故意强调着苏南裳母亲的死亡,往她的心脏上不断插刀。
终于苏南裳忍耐到达了极限,苏瑟的话宛如一把大火,将苏南裳的理智彻底燃烧
殆尽。
她双眸赤红,朝着苏瑟狠狠地推了一把,嘶吼道,“我让你别说了,你听不懂吗?”
那凶恶的模样,不止把苏瑟吓了一跳,也招惹了周围人的指责。
“怪不得这么没家教,原来是有爹生没娘养的杂种,竟还这般不听长辈的话,以后如何上得了台面?”
“可别这么说人家了,毕竟人家没妈妈,哪里比得上我们这种有母亲教导的,终究是差了些。”
“这个女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差劲的,偷长辈的东西,被发现了,还敢那么猖狂地吼长辈,妹妹一直维护她,她却不知好歹,还当众给妹妹脸色看,这种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是她妈妈知道自己拼命难产生下的会是这种孽种,还不如当初打了算了。”
“就是,这个世界上没父母的人多了去了,可这难道就能成为她
不懂事的借口了?我看她没有她妹妹的一半懂事,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脸耍脾气,要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也得亏她姑姑脾气好,不然放在我这里,上去就是一巴掌。”
……
全场所有人居然没有一个是相信她的,是站在她这边的,苏南裳悲凉地笑了笑,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到口诛笔伐的嗡嗡声,仿佛她才是做错了的那一个,活该遭受这样的霸凌。
她深知这会子声嘶力竭地怒吼,只能让人看笑话,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努力去屏蔽那些人的话。
时隔八年,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无助。
另一边苏瑟,李如歌还有苏悠悠三人之间则交换了一个眼色,脸上洋溢着畅快释然的笑来。
“轰”一声巨响,将沉浸在这场讨伐苏南裳的狂欢中的众人全都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