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臣，你可以再抱紧点我吗？”苏南裳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季北臣更亲密地接触。
季北臣修长精壮的手臂再度收紧了些，却又担心勒到她，所以暗自又放松了一点。
“季北臣，怎么办？我已经开始害怕失去你了。”苏南裳在漆黑的夜色中辛酸地苦笑。
季北臣揉了揉苏南裳的头，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温情和宠溺，“傻丫头，这个世界上又不止李如歌她外祖父一个人是中医，我们还可以找其他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要生一堆孩子，然后一起白头偕老呢。”
苏南裳缓了缓情绪，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该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便顺着季北臣
的话往下说，“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要是男孩，我会教他商业谋略，格斗技能，等他长大了，和我一起保护你，要是女孩，最好能像你，我看着就欢喜，我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到你们两的跟前，让你们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季北臣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夜色中弹奏的一首钢琴曲，悦耳而动听。
他从小是在无父无母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很理解父母的爱对孩子有多重要，因此不管男女，他都会一视同仁。
“那你会不会有了女儿，就不再重视我了？”苏南裳抬眸，对上季北臣的眼睛。
“不会，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
人，没有之一，至于女儿，我爱她的同时，也会告诉她，她妈妈怀她有多辛苦，受了多少累，所以她应该和我一起爱她的妈妈。”季北臣语气平缓，却带着满满的真挚，“不过，如果我们没有缺失那八年，也许我们的孩子现在都几岁了。”
听着季北臣的话，苏南裳眼睛里早就氤氲起一片雾气来，抽噎了一下，“对不起，我的不告而别终究还是让你痛苦了这么多年。”
对不起，我要再次的离开你，却还是选择了不告而别这种方式。
对不起，我对你撒谎了，明明说好要陪你白头偕老，却在中途退出。
对不起，我还是向你的病情屈服了，即便你会怨我恨我，可我依然会坚
持这么做，因为什么都没有你活着重要。
季北臣以为苏南裳说的只是八年前的不告而别，随即宽慰道，“南裳，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就相信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这个人极其务实，只看重现在和未来，从不计较过去。”
“嗯，夜深了，我们睡吧。”苏南裳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来，如果不是夜色的遮挡，她异样的情绪必然会被季北臣发现。
翌日，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里的时候，苏南裳就已经醒了。
她借着微光，描绘着季北臣的五官，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之后是岑薄殷红的嘴唇，微微泛红的耳朵，她的指腹一一扫过，像是要将他的
样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然后，朝着他的面颊靠近，轻轻地在他唇瓣上留下一吻。
也许，这是最后一吻了。
苏南裳起了一个大早，开始忙碌着为季北臣做各种早餐还有一些可以保鲜冷冻的食品，今天是她和顾梦柔商量好要离开的日子，所以她想多做点季北臣喜欢吃的东西，哪怕只是看着他多吃一点也是好的。
李如歌穿着睡衣，俨然一副标准的女主人模样，从楼梯上趾高气昂地走下来。
“一大早，做这么多早餐做什么？”李如歌白皙如葱的手指捂着嘴巴，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今晚不是要离开了吗？想多做些冻上，给季北臣吃。”苏南裳仍旧在擀着面皮，眼眶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