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去我家休息下?”苏南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曼陀木讷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苍白无力却又支离破碎的笑容,“我没事,本来应该习惯才对,毕竟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苏南裳的心猛地被扎了一下,看到曼陀就像是看到了过往的自己,只是她却比她幸运,拥有一个爱护她的爷爷,至少在爷爷清醒的时候,能够护她周全。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
“要是不想回家,就不要回去,去我家住好了,反正我一个人住也寂寞。”苏南裳在曼陀耳畔轻声细语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店里的气压怎么这么低?”曼丽突然而至,身边还站着一个
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
注意到年轻男人的时候,曼陀脸色骤变,眼睑低垂,死死地咬着下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她极为不愿想起的事情而黯然神伤。
继前面父母给予的痛,曼陀眼里的伤又铺上了一层。
“你和你父母商量好的吧,他们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刚来。”苏南裳冷着一张脸。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我说怎么看着大姐的眼睛有点红红的,想着一定是爸妈误会我是因为大姐丢的工作,所以怪罪在大姐身上了,”曼丽假惺惺地笑着,随即崇拜地望着身边的男人,“不过,其实我刚刚丢了工作,心情也是很沮丧,但是要谢谢阿深,是他
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而且还说以后让我专心当阔太太就好了,就不用出去工作了。”
苏南裳好看的眉梢微微收拢,合着曼丽身边的男人就是曼陀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在是小三带着男人来秀恩爱了!
“那我和曼陀就祝福你和你先生永远幸福了。”苏南裳挽着曼陀笑着说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还是想送妹妹一句话,华国有句俗语叫狗改不了吃屎,能偷吃第一次,就能偷吃第二次。”
话音刚落,曼丽和身边的江深全都脸色铁青,苏南裳的话虽然没有直接点明,却无比难听刺耳,更何况居然敢把江深和她比作狗和……
“iss苏说话也未免太刻薄了
些,我好歹也是来挑花的客人,您难道不该以礼相待吗?”曼丽额头上冒起三条黑线。
“那,是我唐突了,看你们只说话不进店,还以为你们是来吵架的呢。”苏南裳皮笑肉不笑。
曼丽却笑不出来,挽着江深硬着头皮进去。
“大姐,我要和江深哥哥订婚了,你说该挑些什么样的花,比较适合用来订婚的呢?”曼丽欣赏着周围的花束,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不如就白色雏菊吧,美好纯洁还有高尚的寓意,就像妹妹你这样地大家闺秀。”苏南裳嘴角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
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苏南裳是在内涵自己,而且白色雏菊不是送给死人的花吗
?多晦气呀,居然能介绍给他们。
曼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旋即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大姐,我和iss苏的误会不是已经解除了吗?还是说你还在为以前地事情耿耿于怀,所以iss苏才会针对我的?”
苏南裳无奈地扶了扶额际,全场都是她在怼人,这个绿茶婊居然还能把火烧到曼陀的身上。
就这演技,估计只有眼瞎的人才会信吧。
不过,还的确有眼瞎的。
江深的脸上布满了寒意,清冷的目光掠过曼陀的面颊,“曼陀,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并不合适,你休想通过伤害曼丽的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那样我也只会对你更加厌恶,所以请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