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臣瞳孔骤缩,脸上闪过一抹嗜血,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背叛,更不要提是最爱的女人的背叛,让他恨不得一刀杀了宫城,以此泄愤。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过去的五年里,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人能真正影响到他的情绪,唯独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她有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可这一切却都和他无关,这一点让季北臣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胸腔里汹涌的怒火像是要将心脏点燃,他迫切地想要寻求一个发泄的出口。
最后,丧失理智的他举起大手,就要给苏南裳一个耳光作为教
训。
苏南裳闭起眼睛,微微抬头,想要正面迎接这一巴掌,也好让她的内心好受些。
可想象中的耳光却并没有落下,季北臣在看见苏南裳眼角的泪光时,还是忍不住心疼,根本就打不下去。
“别以为我会让你心安理得地和别人在一起,苏南裳,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季北臣危险地眯着眸子,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阴冷到了骨子里。
说完,他将手里的捧花扔在地上,狠狠地蹂躏了几脚,随后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去,像是在祭奠自己死去的爱情。
苏南裳嘴唇发白,头脑昏沉,意识逐渐模糊,往下倒去,幸好被林畅语及时接
住。
“南裳,你没事吧?”林畅语眼睛里满是浓到化不开的关怀。
急忙把她扶到阶梯上坐着,拧开一瓶矿泉水的瓶子,给她送过去。
苏南裳喝了水,人才好了些,头似乎也没那么晕了。
“妞儿,我是不是特别残忍,季北臣那么爱我,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负了他!”苏南裳耷拉着嘴角,语气里满是愧疚。
“南裳,你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季北臣的确很好,很专情,我也很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但是你要不喜欢的话,也没必要强求,不管怎么样,作为你的闺蜜,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幸福。”林畅语心疼地打量
着苏南裳。
不知道为什么,林畅语总觉得苏南裳还爱着季北臣,可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呢?
苏南裳看见林畅语,就像看到了家人,一把搂住林畅语的身体,顿时卸掉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将心底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痛哭流涕道,“妞儿,谢谢你,就算我五年前对你不告而别,可你还愿意相信我,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选择支持我。”
林畅语轻轻地拍着苏南裳的后背,柔声安抚,“傻丫头,咱们两谁跟谁呀,而且我还没谢谢你送给小橙子那么多花呢,我知道五年前你不告而别,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心底压根就没怪过
你,也坚信着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反正做人嘛,开心最重要,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能每天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
“你也是,要和萧楚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苏南裳哭得眼睛都肿了,哽咽了一下。
“嗯,瞧你给哭的,这么美的一张脸都给你毁了。”林畅语笑嘻嘻道,拿出纸巾为苏南裳擦脸。
这一晚上,苏南裳和林畅语说了很多很多,五年来在国外的悲欢离合,但是两人全都很有默契地对季北臣闭口不谈。
次日,索图酒店二楼,健身房里。
昨天晚上,季北臣为了排解忧愁,在会所喝得酩酊大醉,是被程易扶着住进这家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