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李如歌的存在,却自动忽略掉,只要对方不闹事,她完全可以当对方是空气,毕竟是古老的生日宴,大家闹得太难看,反而是违背了她这次来的初衷。
古老会给她和季北臣发邀请函,也许说明事情还有转机,不管希望多么渺小,她都想试试能不能和古老修复好关系,从而让他答应医治季北臣。
季北臣在宴会上一直和苏南裳十字相扣,似乎她去哪里,他就会去哪里,表面上是在宣誓主权,其实是在默默地告诉帝都的各路权贵们,苏南裳是放在他季北臣心尖上的女人,有人敢招惹一个试试看。
只是季北臣在这里,就少不了有人会上前来攀谈,这些商业上的内容,对于一个服装设计师的苏南裳来说,难免有
些枯燥,才听了半个钟头,就忍不住想打哈欠了。
看出女人的怠倦,季北臣虽然不舍得,还是松开了女人的手,让她去一边休息下,顺便吃一些糕点。
苏南裳点点头,逃难似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男人望着女人有些匆忙离去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连身边的人和他说话都没听见。
苏南裳恢复了自由,只觉得身心舒畅,刚刚听他们谈生意,太阳穴都是突突的。
可她刚刚逃出生天,却没想到被一个男人堵了上来。
这个男人算是帝都上流社会社交圈的熟面孔了。
蒋柏初,年纪将近五十岁,在优质的保养下,却显得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儒雅,戴着一个黑色边框眼镜,之前家里好像是做石油生意的,家底十分厚实,
后来听说他妻子在飞机上发生空难死亡,儿子也在f国走丢失踪之后,整个人遭受了重大的刺激,从此一蹶不振。花了三年的时间缓了过来,把所有的产业都变卖了,安心做了一位收藏家,醉心于收藏各种艺术品,虽然孤家寡人一个,但是生活过得不错。
就是不知道他找上自己,是有什么事吗?
“苏小姐,听闻您是华国服装界的大拿,我最近收藏了几套古代的锦衣卫装,就是想请教一下你应该如何保存比较妥当。”蒋柏初文质彬彬地笑着,很平易近人,也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大拿不敢当,但是古服的保养和防护,蒋先生要是有兴趣的话,晚辈就斗胆卖弄了。”蒋柏初是长辈,苏南裳放低姿态,谦卑而得体地扬起嘴角。
蒋柏初十分欣赏地点点头,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上流社会的传言并不好,大多说她是花瓶狐狸精的,靠身体上位的高级三陪,傲慢且无礼,可若是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她是不可能创建出那么优秀的nanshang品牌和霓裳花卉,所以蒋柏初会主动搭话,一方面的确是为了请教锦衣装的保养,另外一方面也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现在,他发现外面的流言似乎都不可信,她不是狐狸精,也不是花瓶,更没有桀骜不驯,不可一世,而是这样的不卑不亢,优雅从容,怪不得能把握住季北臣这样危险的男人。
在听到苏南裳将专业的古服保养和防护知识娓娓道来时,蒋柏初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是个做事很认真且
有魅力的女人,要是自己年轻个二十岁,估计都会心动吧。
季北臣即便在和别人聊天,可目光还是时不时地瞥了一眼苏南裳的现状,见到她在和蒋柏初说话,不过距离离得比较远,看着聊的还挺愉快的,估计是聊到了她专业相关的事情,他也就没太在意了。
蒋柏初听了苏南裳的建议后,觉得受益匪浅,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他很知道分寸,感谢了苏南裳几句后,就大步离开了。
苏南裳转身,却看到一张相片掉在地上,白面朝上,画面朝下,她刚好奇地捡起来,想看看相片上照的是谁时,却听到了一声呼唤。
“那是我的,谢谢。”古老夫人从苏南裳的手里拿过那张照片,看着照片里的婴儿,心底压着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