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装进去捂上就行,这是之后一年的下饭菜,半点都不敢马虎。不止要做辣酱,挑出来的青辣椒一时也吃不完,也得腌制,这个不用磨,还是和之前一样,淘洗之后晾干,然后切丝加上姜丝拌盐在里面。
两坛子咸菜硬生生的用掉二斤多盐,可把张红英给心疼坏了,好在剩下的一部分红辣椒不需要再腌,陆东临拿回来的稻草就派上了用场。
傍晚吃完饭,陆明江和陆东平爷俩就开始坐那里搓绳子,陆春娥和陆东临一左一右的在那里把辣椒整成个一小把一小把的递他们手里,两个男人搓绳子的时候顺带的就把辣椒给搓进去了。
搓好之后红彤彤的一串,挂在柱头上,温婉瞧着比首都那边过年的时候挂着的红灯笼还喜庆。
陆东平洗了手,摸黑进屋拿了手电出来又去了堂屋。
堂屋里面就传来陆东临咋咋呼呼的声音:“哥,是不是能吃了?”
陆东平捞了个给他:“你尝尝能不能行了。”
陆东临不讲究,也不洗不削皮,抓在手里就啃,柿子嘎嘣脆,本来就甜,玉米秸秆也是甜的,跑了大半月刚好把柿子里面的涩味儿给泡掉了,吃起来安逸的很。
“好吃,哥,可以吃了,再泡就过了,就不好了。”
陆东平点头,顺手捞了几个给他:“拿给爹娘和春娥。”随即自己又捞了两个出来才盖上盖子。
去灶房拿菜刀讲究的去了皮,放碗里端着去了睡房里面。
温婉已经洗漱好上了床,裹在被子里面坐着瞅来瞅去:“陆东平,我觉得蚊帐一拿掉,整个头顶上都空荡荡的。”
陆东平在床沿上坐下来:“那明天我去洗了,晒干再重新挂起来,挡风。”说着,把碗递过去。
“这什么呀?”
“泡柿子,上回砍的秸秆,忘了?”
温婉把碗端起来嗅了嗅,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有些遗憾:“我都刷过牙了。”
这么多讲究?
“没事,甜的,吃一个。”
温婉抵制不住“甜”这个字,到底还是啃了一个,然后又溜下床重新漱口。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身上就冷的跟冰疙瘩似的。
陆东平把人往怀里揣了揣道:“这两天身上都凉成这样,再冷的时候你怎么过的?嗯?”
温婉不客气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以前自己慢慢捂,现在你给捂。”所以说,有对象还是有实质性好处的,暖脚就是其中一样。
“麦场那边怎么样?”
“要是有这样的好天气,再晒上几天就没问题了,把要交的公粮称出来,剩下的就直接过称进仓库。”
温婉揪着他身上的衣裳道:“什么时候忙完了想去一下县城。”
“再有一个礼拜应该差不多了。没有真正忙完的时候,不过现在收的是大头,等把公粮交了之后还得挖红苕,之后紧接着就得翻地准备种麦子了。要把麦子种下去才算是真正的清闲下来。”
温婉想起头年自己刚来的那会儿:“麦子种了还开荒吗?”
“开,肯定得开,队上的地就这么些,但是人口越来越多,不开地,哪里来的粮食够分下去。”
天气倒是争了口气,一连出了好几个太阳,一次性把稻谷晒了个透彻。
等到过秤的那天,麦场上热闹的不行,知青点的知青,队上的劳力都在那边帮忙。
许青铭的袖子挽的老高,露出古铜色的胳膊,跟陆东平配合着把称出来的粮食往拖拉机上扔,徐文芳就站在边上拿着笔在小本本上记斤头。
队上这么多人,要交的公粮这一趟是不够的,先走一趟,回头玉米粒搓出来了要再拉一回,每年都差不多是这样。
等稻谷拉去了公社,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陆东平得闲就打算陪媳妇去一趟县城,瞅空去了陆明海拿了个条子又往大队跑了一趟开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