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全面,好在原主是不久前才来的都城,投奔的还是久不来往的堂兄,这让她松了口气。
外墙上有人影掠过,她下意识的就要回屋。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施主,莫走,是吾。”
鹿溪看着眼前这个着黑衣的少年,她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沙弥?
“你来有何事?若是讨谢礼,我是没有的。”
那沙弥闻之一笑,浅道:“吾不要谢礼,相反,吾给姑娘准备了礼物,你可不用冲喜,不知是否合汝之意?”
这话,倒让鹿溪心下一动,既来此间,她可不愿为个古人冲什么劳什子的喜,不论那人身份有多高。
那沙弥见她愿意,眼中闪过一丝考究,她对王权竟无攀附之意!
第二日,黄觉寺打破往日的寂静,半副銮驾停在了寺门前。鹿溪天不亮,便起身装扮了,如今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还好有盖头遮着,倒也无伤大雅。累丝四尾黄金凤冠,浅红色的滚金凤袍,衬得她美艳大气,只是外人瞧不见。
銮驾下山,进入都城。
鹿溪看看身旁的“碧草”,心里有些不安。
“你不怕吾是贼人?”
“怕,但我更不愿冲喜。”
就这样她被抬进了余国的宫城,沙弥入宫后,便离开了。因着陪侍的喜娘多,没人在乎一个侍女的行迹。
外面琴箫合奏,礼官对天唱词。殿内的鹿溪等着礼毕后,被人送到王君的寝殿。
焦灼的等待,让鹿溪有了紧张感。忽地,外面一阵儿骚乱后,震天动地的哭声儿传了进来。
“王君,薨了。”
几个内侍入内,为鹿溪脱去婚服。一身素白的她,被带去了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