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鹿溪依旧睡着,便未用。宫中也没有任何旨意传来,想必是那观玉长王女未去告状。
若雨看看熟睡的鹿溪,不由叹道:郡主是个奇奇怪怪的好人。
未真殿内,杨绪看着密报,不由笑道:“她倒是个会借势的人。”
次日,鹿溪醒来,已是巳时一刻。若雨忙问道:“郡主,可是饿了?”
鹿溪睡眼朦胧,停了一会儿后,便让若雨给自己梳洗了。
秋阁送来的膳食,时间将将好,鹿溪用后,又拿了块儿木头,准备再刻个兔子出来。
不想前院传来很大的声响,鹿溪下意识的将木块儿藏在坐垫之下,若雨连忙出外探看。
原来是司马家的念着宫门前,鹿溪为赵玉娥主持了公道,特来送谢礼的。
大木箱中放着一尊玉佛,说是赵老将军在外征战,一位域外上师送的。
鹿溪见了,一时竟失了言语。这玉佛,太过瞩目。
“若雨,这宝物于红院太过贵重,派人送去归龙寺。”
“郡主,司马大人送您的,您直接送走,是不是不妥?”
“不会的。”
几日后,云高来了信,信中表达了她对鹿溪处事的钦佩之情,以及送来一个木手串儿。
“王女的手艺也是顶好的。”
鹿溪戴上试了试,“她指不定是从哪里得来的?”
若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郡主,这几日咱们这儿安静的很,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鹿溪看看满脸忧心的若雨,“怎得?想着别人来叨扰我们?”
“奴不是这个意思,自那日观玉长王女走后,这司徒家的一直未露面,属实有些不正常。”
鹿溪不在意道:“许是在背地里谋划着呢!”
“对对,奴也这么认为!郡主,那我们如何办?”
“等着呗!车到山前必有路。对了,有没有收到李廉的信?”
“没有。”
“那四位夫人何时入宫?”
“后日。”
鹿溪放下手串,看看外面,时间还早。
“若雨,收拾收拾,我们入宫一趟。”
听了这话的若雨,不可置信的看着鹿溪,她不敢相信,鹿溪上赶着去见王君。
“郡主,您~没事吧!”
鹿溪已起身,见若雨那副样子,沉声道:“那凤印,不能一直留在我手里,如今,王君有了自己的后宫,自是该送还回去了。”
说着,她示意若雨抱上玉匣。
未真殿内,杨绪看着鹿溪抱来的玉匣,便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
“王君,嘉一来奉还印鉴。”
杨绪没有接此话,直道:“印鉴用着顺手吧!”
鹿溪闻之,知他是在说观玉之事。“嘉一,也是公事公办,不能丢了王君的脸。”
“哦!原是如此啊!孤还应奖赏你了。”
鹿溪讪讪的摆摆手。
“这些时日,你对余国的礼法,应有一定理解了吧!孤认为,你懂了这规则。”
鹿溪听的云里雾里的,心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让我懂余国的规则?
“王君深意,嘉一可能体会的不够透彻。有些事儿,还请您明示。”
杨绪已起身,边走边道:“孤听说你与李廉去了信?”
这一大转变,让鹿溪有些没反应过来,“额!是的王君,嘉一也是关心一下堂兄,毕竟,还有血缘在。”
已走近的杨绪,沉声道:“哦!若不是孤记错的话,他应该恨你吧!”
鹿溪默默垂下头,她忘了这茬儿,之前被林符一阵儿烘托,忘了这个致命的存在。
“我…在赎罪。”
杨绪也俯首道:“罪?说说看。”
鹿溪心内一紧,真是急中出乱子,她不能把搞垮李家当做罪过,因为这是他授意的,况李家仗着家大业大,也没少做烂事儿。
“也不是,就是心有愧意,总想弥补下。”
杨绪闻此,起身道:“愧意,孤以为你也恨他们呢!掠你家产,推你出来冲喜,你很大度啊!”
鹿溪捏捏衣衫,没有再接话。
“李廉的技艺非凡,你兄妹二人倒是相似。”
这话提醒鹿溪了,她忙道:“是的,就是为此,才想着联系兄长,看能学到点儿什么不能。”
“你倒好学!”
鹿溪见此,赶忙接回正道上,“王君,四位夫人入宫,您便可选一位,让其执掌内廷之事。这凤印,嘉一断不可再留了。”
说着,她又叩首。
杨绪淡淡道:“起来吧!此事,孤自有决断。这凤印,你先收着。”
鹿溪起身后,有些震惊,“这属实不合礼法!”
“那日,你在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