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望我姑姑,你跟着,不合适吧?”他们又不是真夫妻,只是假装是真夫妻的夫妻。
“老婆,你姑姑自然也是我姑姑,有什么不可以拜访的?”战厉爵笑着往盛桃灼的跟前凑。
盛桃灼一听见战厉爵喊这个腻歪的称呼就浑身不自在,“这不一样,再说了,你不是到处封锁你已经醒来的消息吗?跟我进去你就暴露了。”
盛桃灼说着就要把战厉爵往车里推。
战厉爵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毕竟也是从植物人状态刚醒没多久,身体的肌肉也没有完全恢复,还真被盛桃灼给推动了。
“老婆,我来都来了,一起见见姑姑有何不可?”战厉爵被盛桃灼推动了也不反抗,只是依旧笑着看她,“再说了,老婆一个人去,老公不放心哦。”
盛桃灼却是偏过头去,不看战厉爵的脸,而是一直给他摁进了车里,又关上了车门,才搭理他。
“医院里人多眼杂,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全呢,还是好好回去歇着吧,我可不想待会照顾两个人。”
战厉爵却像是全然没有将她的话给听到耳朵里面一样,“好了,我知道了,老婆关心我呢,那我就好好回去歇着了
,绝不让老婆担心。”
盛桃灼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眼见战厉爵又要说什么惊天的语言,转身就走。
目送盛桃灼进了医院大门,战厉爵双手交握在膝前,和熙平和全然不见,凌厉的眉峰更甚从前。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嘱咐唐景言将车开到隐蔽处,随后拿出了平板。
医院里。
盛桃灼没有提前告知盛楠自己会来,是以盛楠看到了盛桃灼顿时显得惊喜不已。
“桃灼,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姑姑这几天还在想着你呢。”盛楠朝着盛桃灼招手,示意她过去。
盛楠是盛桃灼在盛家唯一的光,却得不到好报,得了难以治愈的脑瘤,位置长的也很特殊,盛父盛母只在最开始来探望过一回,若不是盛茉音需要留着盛楠做脑瘤手术开创自己在业界的名声,只怕……
盛桃灼顺从地走了过去,将自己带的东西放在了盛楠床头的桌子上后,便坐在了盛楠病床旁的椅子上。
“姑姑,我也想你了,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盛楠抓着盛桃灼的手,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
其实在医院的日子无所谓什么好不好的,只是
看见盛桃灼来看她,她就高兴:
“我听说你……”
突兀的推门声却打断了她们此刻的温馨。
“巡查病房。”是一个女声。
盛桃灼只当是护士来了,下意识抬头就要起身让位,却没想到,这一抬头正好撞上了两张熟悉的脸。
“哟,这不是盛桃灼吗?怎么了?被学校暂停退学了,无处可去了,就晃到医院来了?”
盛桃灼皱了皱眉头,她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只记得这应该是经常跟在盛茉音身边的某个跟班。
盛茉音拉了拉跟班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姐姐,没想到这么巧,我们来医院实习,正好就碰上你了。”盛茉音又露出了她那柔柔弱弱的笑。
盛桃灼看了心里膈应,也没理会那个跟班的嘲讽,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嗯”。
跟班赵燕雅却把这当做是盛桃灼示弱理亏的标志,嘲讽地愈发大胆起来。
“哼,盛桃灼,你也知道你理亏了吧,你昨天把严少打成那样,活该你上不了学,也是,就你这种土包子,要不是走了关系,怎么配和我们上一个学校?”跟班哼了一声,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而盛桃灼则
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盛桃灼早就猜到自己被暂停入学的事情是和自己昨天打了严立群有关,而从赵燕雅的口中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但是即便是这样,她对于自己昨天的举措也没有一点后悔的想法。
毕竟对她而言,暂停入学最多只是有点辜负了战太太的心意,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损失。
“我不是理亏,我只是懒得和缺了根筋的人说话。至于严立群,那是他该打,若他以后还是这么不长眼,我还是一样会打,懂了么?“
盛桃灼冷冷地撇了赵燕雅一眼,甚至懒得去看盛茉音,直接就背过两人去安抚因为她们的争吵而有些不安的盛楠。
“桃灼,你被退学了?怎么回事?”
盛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机会发声,她在盛家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余玉秋在,她一直避其锋芒,和人相处也一直是保持着与人为善的准则。
这会见盛桃灼转过头来看她了,急忙询问:“你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受委屈了?可有受伤?”
盛桃灼朝盛楠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姑姑,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