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婉喝了一口柠檬水道：“当然，只要你愿意的话。”
于秘书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我当然愿意了。二十年了，陆夫人……”话道这儿，于秘书神色变了，他非常恭敬道：“陆夫人，你没逗我吧？”
宋明白了一眼，“怎么说话的，你能请到她帮忙是你祖上烧高香，不对！是你弟弟在天有灵。”
于秘书不喜宋明，尽管慕小小选择了宋明但也无法改变他认为他是个小人的想法。
“如果我弟弟在天真有灵的话那他就应该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以及他尸体在哪儿。”于秘书似乎也很崩溃。
慕小小让宋明别插嘴。
陆锦鲤则道：“你放心好了，我嫂子言出必灵。无需看谁的面子，她说能找到就能找到。”
于秘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果真的能找到的话，陆夫人，我来世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他对唐婉婉嗑了一个响头。
许是这么多年来有人第一次回应他，弟弟的尸体能找到他兴奋了。
不管是什么，既然大家都相信她，有句话说信则灵。
他也信。
她能找到他弟弟尸骸。
……
唐婉婉道：“你先起来把你弟弟失踪的来龙去脉给我们说一下。
然后，腾过时间带我们去你老家一趟。”
于秘书一愣，“我老家？”
“是，你弟弟尸骸就在老家，他从未离开过。”唐婉婉道。
于秘书脸色骤变，“这不可能！我三叔说了他是亲眼所见我弟弟溺水的，那时候正值发大水，他尸体被卷到下游。”
唐婉婉问他，“那打捞到了吗？”
于秘书一怔。
“就是因为一直没打捞到，我们才找了二十年。”这些年无论是河道清理还是什么，凡是在这条河上打捞到的尸体他都会去看一遍，有时候为了确定尸骸是不是弟弟的甚至做鉴定，可惜都徒劳无获。
“不对啊，陆夫人，你刚才说我弟弟一直都在老家？那在我父母身边？”于秘书想会不会是鬼魂？
前些日子，他母亲给他电话说看到了弟弟。
他才把压抑在内心二十多年事情与慕小小倾述。其实也有想博得她好感目的存在，但显然失败了。
“那你母亲可有说她看到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唐婉婉提问。
……
于秘书想了下，她说，“他好冷，无法呼吸，好像被困在什么地方？陆夫人，是不是我弟弟尸骸在河底下被什么东西缠着了？”
唐婉婉笑道：“是不是得
去你老家才知道。现在你告诉我，你弟弟是怎么出事的？”
于秘书搔了后脑勺。
宋明道：“如实说，别添油加醋。”
于秘书瞪他一眼，“那年我在高考，最后一科。考完之后，我三叔才跑过来告诉我，说我弟弟出事了，我爸与母亲还有全村的人都在搜救。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我问三叔，弟弟水性那么好怎么会溺水呢？我不相信，我觉得他们在说谎。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的时候，那条从小就被我们当好朋友一起玩耍的河水站满了人，连警察都来了。
我爸看到了我哭得不成人样，我妈已经哭昏过去了。我问警察，是不是弄错了？警察说已目前物品来看，十有八。九没错。
我当时与警察闹了好一会儿，甚至跳下水去找弟弟，可他们都拦着我，说离弟弟出事已经三小时了，我下水是没有用的。我说那就去下游。在大学通知书来临前的三个月我每天都在寻找弟弟，哪怕是尸体也好，可我连一颗草都没有抓到。”
说到这儿，于秘书哭了，“他才十二岁啊，我答应过他，等我考上大学一定带他去我的学校，以后他就以我为目标努力学习，我说只要他用功读书，哥哥一定会支持他
的。
二十年，我现在也算事业有成，可弟弟却没有了。我都不知道那天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去考试，而是看着他。”
……
于秘书真的很后悔。
但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
弟弟出事之后，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仍强撑着说一天不找到弟弟尸骸他就一天不落气，母亲更是郁郁寡欢。
他曾经想过把他们接近大城市里面，但两位老人一辈子都没出过村，就想待在老家。说什么七月半给弟弟烧纸，他能找到回家的路。
二十年来，他每年都在寻找，任何办法都用尽了，也渐渐地不在抱希望。唯一抱的希望就是找到他死吧。
宋明叹了一气，“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凄惨的过往啊。”他总算明白慕小小为什么要帮他了。
就这份执念是慕小小所羡慕的。
于秘书又瞪他，“宋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生平坦。”
宋明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