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面露悲戚很是心痛的回答道:
“这是亲卫营的第一战,很多人都是一次见血,临战难免慌张,好在咱们的准备精良,重伤的有二十多个,阵亡的多达三十多。”
王彦章在军伍中生活多年,对这种战场伤亡已经有些麻木了,面容倒是平静很多
“骑兵营伤了十几个,阵亡的也有十多人。”
周景臣身体前倾,拍了拍坐在对面的侯君集也惋惜的安慰道:
“沙场征战,伤亡在所难免,侯统领看开一些,今日他们的牺牲换来周围乡镇的和平,明日也会有人为他们的家人牺牲换取和平。”
“经过了这一战,亲卫营算是经过了血与火的淬炼,重伤的士兵要全力医治,阵亡的抚恤全部给双倍,家属由王府来供养。”
随即又看向了王彦章:
“我出发前已经让萧长史在安南城内募兵了,回去你俩就去找他,把新招募的补充到你们的营里。”
这时王助走了进来,有些禀报道
“王爷,我刚刚带人去了山匪们的仓库,这些山匪还真是富的流油。”
“银钱就有两万两白银,粮食也足足有近十万担,有了这些钱粮萧长史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周景臣想到了那个每天拿着账本在自己面前抱怨钱粮不足的小老头了。
周景臣也长舒了一口气道:
“有了这些,萧长史应该可以很久不来向自己抱怨了。”
随即看向了众人道:
“拿出一半的银子来给这次参加剿匪的士兵分了,这部分不算在论功行赏部分里。论功行赏的那部分由萧长史核准了再发放。”
王助赶忙劝道:
“王爷,出发之前萧长史特意交代,所有的钱粮必须要封存,运回去,由他进行分配。”
周景臣想到那个抠抠搜搜的王府大管家笑到:
“交给他了要想在拿出来就难了,兄弟们这一次都辛苦了,我做主先拿出一半大家分掉。”
随即又向王助嘱托道:
“你就说只有这点银钱,可千万别说是我拿出了一半分掉了。”
“可是…”王助还想再说
“没有可是,就这么办。”周景臣一摆手的打断了王助。
当天在全军上下就把缴获的一半银钱分发了下去,主要是这些银钱还不算在论功行赏里,回去还能凭功劳再分一份。
在金钱带来的喜悦的冲击下,因为伤亡带来的那些愁云慢慢被冲淡了,全军都沉浸在一片欢呼声中。
全军在当晚在山寨扎营,接着又在山寨休整了好多天,肃清了一些藏在了山里流匪。将安民告示分发到附近的各个村镇才回安南城。
周景臣回到了安南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赶去了后宅看望小暖意。
想起这小丫头在自己走的时候还泪眼婆娑的抱着自己要跟来。这么多天没有看到这丫头还真是想念呢。
暖意正坐在花园中的亭子里,小小的身体身体趴在了桌子,一手托腮怔怔的望着池塘里欢快游动的锦鲤,不时朝锦鲤扔去一些鱼食。
眼里露出了少女不该有的忧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正在抢食的锦鲤喃喃自语
“鱼儿啊鱼儿,你说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
在暖意的记忆里,她跟周景臣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她有预感随着两人慢慢长大,这种事情以后只会更加频繁了。
以前王爷小小一个,每天都跟在自己身后,自己离开一会他就要发脾气。
当时的自己真的好想他快点长大娶妻生子,这样自己就不用每天被他缠着了。就可以去找小姐妹玩耍了。
可是现在,王爷一夜之间真的好像长大了,一走就是十几天。杳无音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下次回来就会给王府带回来一个女主人,让自己叫他主母。
池子的锦鲤在抢完鱼食后,不解风情的一甩尾巴就游走了。暖意看着这几条吃完就走的锦鲤。
鼓起了小脸,气呼呼的把手里的鱼食全部砸向了池子里嗔怪的骂道:
“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锦鲤感受到了鱼食入池,扭动着那胖胖的身躯又游了回来,继续争抢。
“在骂谁是白眼狼呢?”周景臣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暖意听到周景臣的声音,惊喜的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站在亭子外的周景臣,阳光从他身后照了下来。
阳光有些刺眼,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来,感觉眼里雾蒙蒙的。看着亭子外的周景臣,呆愣在原地。
周景臣走到了暖意的身前,地下了头看着她。从身后摸出了一串糖葫芦。
那串糖葫芦是由多种不同颜色的野果制成,色彩绚丽。周景臣在九峰山下的村镇时看到有老妪在卖,感觉很好看就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