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定。”
老人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回答道，但却显得更加没底气了。
陈江河顿时面色一沉，带着几分不悦道：“老人家，你没说实话吧？”
“我，我……”老人支吾了半天，“陈神医，我说的都是真话呀！”
这时，老人的大儿子隐约看出了一丝端倪，急忙询问道：“陈神医，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陈江河故作严厉的望向他，“你父亲所患病症乃是沾染了一种特殊的病毒所致。
我问他去过什么地方，就是想找到病原体，免得其他人再遇到同样的情况，明白了吗？”
说到最后，又故意将目光投到老人身上。
“这……”老人终于意识到严重性，“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之前，我到山上去采野果了……回村的路上，突然就昏到了。”
“上山采野果？”大儿子闻言，顿时就不高兴了，“爸，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你身体不好不能到处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是啊爸，你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清楚吗？再说那野果有不值钱也不好吃，你采那玩意儿干嘛啊？”“爸，不是我的我埋怨你，说句不好听的，今天也就好在回了村里。要是在山上昏倒了，可怎么办呀！”
……
“对不起。”面对子女的责怪，老人不禁低头，脸上写满惭愧。
“我，我就是闲不住了才想着到上山去透透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
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子女们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刚才语气太重，又纷纷开口安抚起来。
陈江河等了一会儿，见老人情绪有所好转才继续了解情况道：
“老人家，你具体去的是哪座山？”
此时，他几乎可以确定，邪气源头肯定就在老人去过的山上。
同时，也生出一丝期待。
如果邪气源头真的在山上，那再次出现九幽草的概率就大大提升了。
“牛头山，就是我们村后面的牛头山。”老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也担心出什么意外，因此没敢进入太深，只在南面的山坡上呆了一会儿就下山了。”
牛头山南面的山坡……
陈江河记下这个地点，准备离开，临走前吩咐李鹏程给老人做个检查，顺便开点温补的中药调理一下。
也不是对自己的治疗结果不放心，只是觉得这么做能让病人和家属更安心罢了。
见他要走，李鹏程急忙追了出来，“陈神医，你这是要去牛头山寻找病原体吗？”
“没错。”
“那个，陈神医，老夫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院长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
李鹏程也不卖关子，凑单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陈神医，没猜错话，这位病人应该不是感染病毒，而是沾染了邪气吧？”
这种事情，放在以往他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经历过上次叶思敏父亲的事情后，他的世界观也发生了改变，不相信也不行了。
“对，的确是邪气入体。”陈江河也没隐瞒。
刚才之所以谎称是病毒感染，只是担心说出邪气的事情，会吓到病人和家属。
毕竟，寻常老百姓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往往更加相信，如果知道我真是情况，肯定会心生惶恐。
“那，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吗？”李鹏程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这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陈江河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然后也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中医院，按照导航的指引，开车来到位于邢城北郊的牛头山。
不过，他头一次来这地方，对东南西北的方位也没什么概念，想找个人打听一下，等了好一会儿却又不见半个人影。
最后没办法，也只能直接上山，凭运气寻找了。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才搜寻了没一会儿功夫，他便嗅到了一股邪气特有的味道，而且就在他的正上方。
“看来，误打误撞找对方向了。”
陈江河下意识抬头望去，嘴角勾起一丝欣喜，而后加快脚步向上走去。
也就往上走了不到三十米的高度，一颗高约数十米，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月的野生果树映入眼帘。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邪气味道。
循着味道向前，最后来到大树后面站定，目光落在接近根部的一个树洞上。
没错，邪气的味道就是从这树洞中散发出来的，也就意味着，邪气本源藏在这里面。
“难道，这棵大树便是那邪气本源？”
陈江河泛起嘀咕，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