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已知晓,你所言我亦明白。”
“但我主并无杀云长之意,回想麦城时我主就遣我入城劝降云长,今日又听说云长病重,回营后立马命我前来,如此情谊,你多虑了!”
马秉冷笑一声,道:
“子瑜伯伯,此话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得我!若非子严将军亲至临沮城外救下君侯,此刻君侯人头已经送往许昌曹操面前了吧!”
诸葛瑾踱步细思话中之意,片刻,开口道:
“贤侄,此言皆是你父季常所教?多年未见,季常之见识竟远在我之上!可叹!可叹!”
他十分感慨,都说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现如今这晚辈后生有如此远见,显然已是锋芒毕露了。
“子瑜伯伯,正是家父相教,他知子瑜伯伯平生非道不行,非义不言,因此教诲我要多向子瑜伯伯学习!”
少年凭借人畜无害的脸庞,又开始行骗,哄得他甚为高兴。
“哈哈哈,季常过誉了!我们且谈正事。”
诸葛瑾将话题拉回,又道:
“季常之意我已明了,但你等为何又要乞降,请我军明日摆阵,你等来破阵有何用意?”
马秉知道诸葛瑾定会询问,脸上当即闪过一丝迟疑,他不敢赌眼前这个长脸的看过自己便宜老爹的书信就一定会相助于蜀军。
诸葛瑾敏锐的捕捉到他的迟疑,当即质问道:
“既已信不过我,又何须向我求助?”言语之中稍带气愤!
马秉立刻答道:
“子瑜伯伯,非我等不信任您,事关重大,我等必要谨慎行事。”
“而且此事一旦告知子瑜伯伯,您就要面临忠信两难的地步,这也是我不敢直言相告的缘由。总之我等三千兵丁不到,必不会伤了吴侯就是。”
诸葛瑾听到言辞之中或对孙权不利,当下神情凝重,问道:
“马秉,此事你必如实相告,否则我宁可孙刘交恶,也要护我家主公安全。”
马秉见他半步不退,只好无奈道:
“子瑜伯伯,我需您在此立誓,屋内所听所闻,皆不可传于第三人!”
诸葛瑾微微皱眉,凝视着马秉片刻后,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我诸葛瑾,在此立誓,此中之言出你口,入我耳,再无第三人所知,若违此誓,必为先祖所厌弃!子孙断绝!”
诸葛瑾是个有魄力的,当下就出言立誓。
马秉见此毫不犹豫地全盘托出,道:
“子瑜伯伯,我等是以骄兵之计,引吴侯轻视之心,最终胜之。”
“明日二位将军前去破阵。此战我军必胜。但我等必不会多造杀戮,再添新仇。一切皆以破阵为主。望您回去转告吴侯。”
马秉拿起眼前茶杯,稍试一下,微烫,随即放下又道:
“随后,我会同子严将军一同入吴军大营,负荆请罪。”
“再向吴侯陈明孙刘相争之利害,此事也请子瑜伯伯为我等美言,放我等西归,最好能得到吴侯亲笔手书,从夷陵入川。过后,我军必有重谢!”
“……就这?”
“没错,就这!”
诸葛瑾对这个答案感到失望,以为能得到的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