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马秉对着两个丫鬟温声说道:
“与我细说说你们自己的身世。”
小四与花儿对视一眼后,随即,花儿大胆地讲述着自己二人的身世。
凄惨,倒也是乱世常态!
花儿是官宦之后,小四是她的丫鬟,花儿年方二八,小四与马秉同岁。
乱世军阀互相征伐,花儿道她是豫州人士,马秉于是问她是何家之后。
花儿随即闭口不答。
马秉见其这般模样,心中明悟,不再追问。
是了,
往事如烟尘,
过去的事又何必追问呢?
徒惹人伤心。
接着,马秉语气颇带霸道地说道:
“既然你们不愿提及过往之事,那自今日起服侍我后,就是我的人了。”
“既然是我的人,那日后就要听我的话,不让看的不看,不让说的不说,能不能做到!”
小四、花儿立马侧身行礼,回道:
“奴婢知道了。”
听着这称呼,马秉心中更是不悦。
虽说现在做不到人人平等,但他也不喜欢他人在面前总是低三下四的模样。
这样会显得他不伟岸!
他是美丽又迷人的正派角色!
……
小四,花儿……
马秉在屋中踱步,面上眉头微皱,在心中思索一番。
这名着实难听,思忖片刻,双手一拍,有了主意。
随后马秉对着二位姑娘,说道:
“小四、花儿名字太难听,不如我重新为你二人取名如何?”
二女侧身应了句:
“一切全凭公子做主。”
马秉旋即对着小四说道:
“小四,你日后就唤作豆蔻!”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如何?”
小四福了福身,道:
“豆蔻晓得了,谢公子赐名!”
波涛汹涌,看得马秉一愣。
他强行让自己的视线从上面挪开,又对着花儿道:
“那花儿的名字就唤作蓁蓁,日后也不要自称奴婢,叫蓁蓁就好。”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花儿闻言,明显怔了一下,随后亦是福身行礼。
马秉看着蓁蓁面庞略带清冷的模样,旋即说道:
“蓁蓁,不要总是冷着脸,要对着公子多笑笑!”
蓁蓁一时不习惯有人对其和颜悦色。
自打她做了婢女之后,每日都要被嬷嬷调教,
除了身旁的傻丫头,她很少被人笑脸以待。
随后嫣然一笑,为这冬日添了几分暖意。
马少爷收下婢女之后,开启一天的欢乐时光。
禁足多日,
饿了,有人喂饭。
渴了,有人递茶。
累了,有人捏肩。
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他有事没事就在院中活动一下。
无聊时,就拿出《青莲剑谱》钻研,手中拿着“马五出品”的木剑挥舞。
马秉每每舞剑后,都是大兴而归,自认为剑术又有精进。
实则狗屁不通!
受苦的终是院中花花草草。
庞氏几日见院中都是凌乱不堪,于是提起藤条追着马秉抽打。
让其不要在府内练武!
马秉在府上活像个街溜子(社会闲散人员)。
什么厨房、绣房、马房、书房,就没有一间屋子未曾留下马少爷的痕迹。
在父亲的书房中,
见文房四宝齐全,随即将先前为身后二位丫鬟的起名时所诵的诗句,提笔挥毫。
笔落,字丑。
马秉看着自己的大作,有些尴尬地问着二女要不要。
一旁豆蔻与蓁蓁赶忙接过,面上毫不嫌弃地感谢着:
“公子墨宝,世间罕有!”
马秉还“不小心”失手打碎了马良的把玩物件。
他旋即把罪名安在小胖子马禾的身上。
马良不疑有他,随即在晚饭后对着马禾“和气”地问着近些时日在族学中学了些什么?
马良虽是在问儿子,脸却是朝着庞氏。
马禾正当年少,玩性甚浓的年纪,你让他做孩子王或可。
读书对其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就在马禾支支吾吾之时,马良起身去寻藤条,随即一脸正色的递给娘子,道:
“娘子,‘玉不琢,不成器!’这小子,我看近日又是皮痒了!”
庞氏默契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