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听到关兴如此苍白的解释,两眼一黑,身子一挺,差点直直倒下去。
!
你知道我遭了多大的罪吗!
关兴见状,赶忙伸手将少年捞起,扶好。
此时,马秉双目紧盯关兴,一脸委屈,随后他恨恨地说道:
“二哥,你替我同三小姐说一句,小弟实非练武材料,还是不劳三小姐费心费力教导了。”
关兴闻言皱眉,将他拉到一旁角落,压低身子,偷偷指着关银屏,窃窃私语道:
“小师弟,你确定吗?”
“这个为兄可不敢同三妹讲。你若真是不想同三妹学武就亲自去说。”
“爷们点儿,别丢了我们关家儿郎的脸面!”
关兴说罢,顺手作势又拍了拍马秉后背,以示鼓励:
去吧,勇士!
“……”
马秉听完,白眼翻到天际,沉默不语,心中暗道:
我若是敢同三小姐讲,还需请你帮我同她说情?
马秉心中郁郁,他对关兴“管杀不管埋”的行为大为恼火!
但他抬头望着关兴那近八尺的身高,还是没有胆量与其算账,只得忍气吞声。
清晨的鸟叫得格外扰人!
马秉在案上吃了几口早餐后,就未再动手。
不是饭菜难以下咽,而是马秉心伤未愈,吃不下饭。
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马秉乃十足“小人”!
心中有“仇”,绝不拖到隔夜!
他看着关平同关兴在聊军中之事,眼珠一转,瞬间有了主意。
随后,他轻咳一声,吸引众人注意,然后面朝关羽,对其说道:
“师父,大哥年岁四十有二却只育有一子,是不是……”
二爷闻言,皱了皱眉,又掐指一算,确实少了些,自己四十几的时候都有兴儿、银屏了。
另一侧,案旁赵氏一听,泫然欲泣,以为马秉是冲着自己而来,张口就欲解释,被关平暗下伸手拉住。
他知马秉不会如此无礼,定又是准备使什么诡计欲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刻,关平面色微冷,静静望向小师弟,等着其继续说下去。
马秉见众人都不搭话,偷瞟关平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是不是不行啊!若是不行,我在书上曾看到药方,对大哥定有奇效!”
关三小姐闻言,啐了一口,面色稍红。
而此时,马秉对面的关小侯爷一脸涨红,双目含怒,咬着牙说道:
“小师弟,我看三妹今早教你练武还是放松了些,还有闲心来操心大哥子嗣的问题,贤弟之心意,我铭记在心!”
随后关平又递了个眼神给自家三妹:
给我狠狠操练这个小子!
二爷一听长子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插话问道:
“银屏,你现在教秉儿练武?”
关三小姐在马秉眼中罕见地福了福身,温声回道:
“是,父亲!”
低眉顺眼,乖巧可人的模样颠覆了最初留给的马秉心中的印象。
马秉在关府一共吃了两顿饭,每次入席之前,关三小姐早已坐好,他自然是没机会见到此般场景。
二爷抚了抚长髯,笑道:
“甚好,甚好!小家伙儿身子骨弱了些,定要打熬一番才是。”
关银屏轻轻回了一声:
“是,儿知道了。”
马秉一听自家师父发了令,此事已然是盖棺定论,再无拒绝的可能。
于是,他索性破罐破摔,抱着“大家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对着关羽又说道:
“师父,我听闻二哥年近双十,却至今未娶,是未找到心仪的姑娘吗?”
“我母亲乃是襄阳庞氏出身,来川中亦有几年,同各家都有不小的交情。”
“若是二哥有了心仪女子,我可同母亲讲,为你说亲;若是没有,我母亲亦可为你推荐闺秀!”
关兴、关银屏乃一母同胞,关母生下二人后,身子元气大伤,没过几年就病逝了。
二爷久在军中,又一直未曾续娶,而赵氏性子随和,在家中自然是管不了这二位,因此二人婚事拖到至今也无人言及。
关羽闻言大悦,自家这个乖徒儿真是为家里操碎了心,立马说道:
“徒儿,此事我看甚好,兴儿至今未娶,我亦是未寻得合适人选,此事就劳你费心了!”
“是,师父!”
随后,马秉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关兴。
关兴冷哼一声,随即偏过头去。
早饭在一阵和谐氛围中度过。
饭后,关三小姐给了马秉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