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未等马秉礼全,直接拉着少年郎阔步进了张府。
府内精致,水榭华庭临水伫立,花荫小径,曲径通幽,别有一番雅味。
沿着院中水池小路慢行,隔水相望,远处亭台楼阁简约,此时马秉只觉宛若置身于山水画中,跟着二师父移步院中。
此时,庭院之内,一身着黑袍劲装的青年男子正挥舞长矛。
青年样貌俊朗,一双剑眉,黑若浓墨,虎目含光,炯炯有神,鼻梁高挑,嘴唇丰润。
与其父那张久被风吹日晒的面庞大为不同,更加稍显白皙。
不说风流倜傥之貌,也堪言丰神俊朗之姿。
就凭这张面容,马秉就想象得出自家师母夏侯氏是该何等貌美。
马秉眼睛一扫身旁张飞,心中想到:
三爷若是把那络腮长胡稍微搭理一番,或许还称得上“狼”才女貌。
再说那长矛,一丈八有余,通体精钢打造,寒光凛凛。
蛇矛弯曲,矛头粗壮凶悍,矛尖分叉如巨蟒张口。龙首吞口,下套狼牙蒺藜头。
好一个丈八蛇矛!
只见此人步法扎实,矛法大开大合,回身之时,又融入阴柔之感,宛如毒蛇索命,星芒三点,兼顾刚柔。
张飞望着院中练武之人,冲着马秉尴尬一笑,只觉有些挂不住面。
这练得什么东西,乱舞一气,狗屁不通!
他撒开马秉小手,立马高声喝道:
“苞儿,我不是同你说过,蛇矛突刺,在于刚猛迅疾,你这娘们唧唧的三点算什么?”
“等你刺完,敌军早跑没影了……”
张三爷嘴上骂骂咧咧,埋怨长子在徒弟面前给自己丢了颜面。
张苞随即欲张嘴欲辩解,在父亲虎目的威严之下,最终他选择闭口不言。
张飞一把上前夺过丈八蛇矛,大声呵斥,随即是一段含老子十足的话语:
“给老子且瞪大眼睛看好了,这矛是该这般用的!再给老子使得软趴趴的,你就别出去寻你的情妹妹了,就老老实实在家里给老子练功,少他娘出去给老子丢人。”
张苞走到一旁,向着眼前陌生的小娃娃眨眨眼,他早已习惯自家父亲对自己修改矛法指指点点。
虽然父亲说的不错,但自己欲从父亲教诲之中努力寻求自己的道,这与其并不冲突,“莽蛇”就应兼顾刚柔之力!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站立庭院中央,此刻他紧闭双眼。
忽地,院中起了一阵风,三爷睁眼,手上开始挥舞长矛。
那矛好似游龙戏水,在空中闪转,挥舞之时,卷起簌簌落叶。
破空之音阵阵传于观摩二人耳边,马秉虽然看不懂,但与刚刚身旁张苞练武之时却有着强烈的对比。
若说张苞是刚柔并济的蟒蛇,缓缓将人缠绕致死。
那三爷的矛就是狠烈的毒蛇,出口迅猛,一击必中,未待人反应过来,就已将毒牙嵌入骨肉。
性若烈火的张三爷,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马秉未能在战场上一睹关羽大展神威,此刻望着张飞,就能想象得到亦被程昱誉为“万人之敌”的关二爷,该是何等的威风!
张飞在庭院舞了片刻,随后走到二人面前,颇有些小孩儿心性的问道:
“怎么样,乖徒儿,为师这武艺如何?”
马秉秒懂二师父的意思,立马赞不绝口,什么肉麻讲什么,张苞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他随即接过父亲手中蛇矛,逃也似的离开了庭院。
这时,马秉在恭维着二师父张飞之时,眼睛看见远处亭台之上站着一大一小两位姑娘倚靠窗边,正望向庭院之中。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应该就是师父家中的两位千金,未来的大小张皇后!
张飞随着徒弟目光而去,一见是自家的两个宝贝疙瘩,随即招呼下来。
二女极为听话地下了楼台,缓缓朝着庭院走来。
高挑的女子一袭青衣,唤作星彩,
她手中拉着小女娃娃,唤作瑾云。
都说儿子像母,女儿像父。
大张容貌不说国色天香,但称得上是碧玉之色,加上气质温婉,颇有些清水芙蓉之感。
小张可爱俏皮,年岁与姐姐相差八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二女一近前来,张瑾云就叫着:
“爹爹抱!”
张飞宝贝二女,是当作眼珠子疼的。
他立马伸手将小丫头抱在怀中,轻轻抛起,逗得张瑾云哈哈大笑。
张星彩近前对着马秉福了福身子,问身细语道:
“小女唤作星彩,你就是父亲近些日子常念叨的徒弟马秉否?”
此时,马秉正被张星彩的气质所吸引,冥冥之中,他只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