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今日小聚,皆是我的几位多年老友,你可勿要丢了为师的脸面。”
“……”
马秉闻言一阵沉默,心道:
怎么有种小朋友过年表演节目的感觉。
随即马秉回道:
“师父,且放心,徒儿虽不说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但数术,吟诗还有几分能力,您就瞧好吧!”
法正闻言大笑,胡须一颤一颤,道:
“不错!不错!我法孝直的徒弟合该如此!”
这时,一旁五岁的小法攸,吵着让爷爷抱,身旁费氏(法邈之妻)赶忙将小娃娃抱到一旁,教育道:
“攸儿,没看到爷爷在同小叔讲话吗,太失礼了!”
法正见状,笑呵呵说道:
“玥儿,攸儿还小,你太严苛了,况且秉儿是自家人,无需见外。”
费氏立马福了福身子行礼,又向马秉微微一笑,回道:
“公公,儿媳知道了。”
随后,她抱着法攸离开了院子。
法正见孙儿被儿媳抱走,旋即领着马秉回了屋子。
屋内漆木陈旧,唯独添了马六昨日送来的新制桌椅,明黄色与屋内暗红显得格格不入。
法正招呼马秉坐下,端起茶壶,欲为其倒水,手上颤抖,抖若筛糠。
马秉见状,赶忙伸手接过,为杯子添了茶水。
法正面露无奈之色,笑着感叹道:
“老矣!老矣!”
马秉闻言,立即出声安慰:
“师父何谈老?不过是病了一阵子,歇息些时日,定能康复!”
法正摆摆手,说道:
“好了,勿要嘴甜哄人了。”
说罢,他起身走到案旁,将上面摆放的竹简拨开,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拿了两卷竹简,递给马秉,说道:
“此乃司马子长(司马迁)所著书籍《史记》,为师也不要求你通读,毕竟五十几万字的巨作,你只需先读《史记·货殖列传》、《史记·平准书》这两篇即可,书中经济之道,定会令你受用无穷。”
“至于你所说的兵书,迟些我再教授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