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西落,已近黄昏。
马车稳稳停在张府。
张飞不用晚朝,今日处理完军中事务后,就回了张府陪伴家人。
元旦一过,他就要返回阆中驻扎。
因此,张飞倍加珍惜这与家人团聚之时。
他此时正在庭院指点张苞练武,身旁夏侯氏抱着小娃娃张绍。
马良同关银屏先后走入院中,张飞一见小徒弟来了,立马起身相迎。
“哈哈哈!徒儿,嫣儿!”
马秉与关银屏随即一同对张飞行礼,道:
“见过师父(叔父)!”
“不必多礼。”
一旁夏侯氏抱着小娃娃亦起了身,二人又与其见礼一番。
关银屏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伸手逗弄起来。
马秉则打量起师母那一副姣好面容,再扭头看看自家二师父。
啧~!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若是能把这“炸裂”的络腮胡去了,说不准还能好一些。
就在马秉暗暗吐槽自家师父之际,张飞伸手将其拉在一旁,“低声”问道:
“哈哈,徒儿,我昨夜归来听星彩说你同她学书画啦?”
张飞此时还不知大侄女与徒弟定亲,虽然上次侄女吐露心声,但这该让得可让,不该让得坚决不能让!
他冲着马秉挤眉弄眼,一双环目此刻显得更圆了。
马秉小脸微红,轻咳一声,低声回道:
“是,师父,是同师姐学得书画。”
“那心中有没有……”
说着张飞大手一挥拍向马秉肩膀,
马秉随即身子一歪,用手揉捏着肩膀,岔开话题道:
“师父,你上次收徒之时,同我说的好处呢?至今未……”
张飞闻言嘿嘿一笑,打了个哈哈,又问道:
“徒儿,要不要学我这张家矛法?”
马秉见师父含糊其辞,立马继续追问:
“师父?画册呢?”
张飞见躲不过,随即又伸手欲拍马秉。
马秉见大手抬起,提前躲了一下,脆弱的小肩膀,少经受一次它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张飞手掌落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徒儿,哪来的什么画册,早都烧了!”
?
马秉剑眉一挑,满脸不可置信,仿佛在说:
你坑骗我?
“什么画册?”
关银屏虽然一直逗弄小娃娃,但是耳朵却一直在注意马秉这边二人交谈。
张飞说话,雷鸣之音,想不听到都难!
她随即开口问马秉。
马秉与张飞对视一眼,双肩一耸,小手一摊,说道:
“我也不知,当初二师父收我之时,说要将毕生所画的画册相赠于我。”
“……”
张飞此刻深深陷入自我怀疑,心中暗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此话?
他欲开口解释,此时张苞挥舞的长矛落地,一阵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众人旋即一同望去。
张苞提着长矛而来,口上喘着粗气。
马秉见其状态不对,欲开口同师父言明自家师兄病情。
张苞一个严厉的眼神打断了他,马秉微微张开的嘴唇旋即闭上,不再多言。
夏侯氏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长子,嘴上关心道:
“苞儿,怎地今日这般喘,快自己拿手帕擦擦汗。”
张苞笑着接过,一旁张飞对其瞎改矛法仍旧不满,冷哼一声旋即离去。
张苞尴尬地对着众人笑笑,随即亦离开了。
马秉见师父去了书房,小跑跟随其一同学艺。
书房之中,张飞骂骂咧咧之声不断,直呼上当!
马秉薅着头发,皱着眉,努力学习书法。
在张大喷子长达一个时辰的教育后,
马秉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总算是有了些许“人样”。
他拿起纸张,颇为自得地向着师父笑笑。
张飞无奈摇了摇头,随即离开了书房,独留他自己练习。
马秉拿起师父刚刚书写的字,不由得连连点头,不断感慨:
确实有点东西!
再扭头一看自己的字,皱眉。
随后,他又投入到练字之中。
……
时光飞逝,晚饭时间。
马秉将先前与大师父、三师父合伙的事情与张飞说出。
张飞闻言随意地摆摆手道:
“一切皆由你作主,咱张家倒也不缺这点银子。”
……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