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马秉端起茶壶为父亲缓缓地斟茶。
水声清脆,最后几滴轻溅在案台之上。
马秉放下茶壶,开口说道:
“父亲,机构新设不假,但只需设一个学官之位即可,由我师父担任,省了那些繁琐的关系,本就是个学府,不需要太多闲人。。”
“咻咻……咚!”
马良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长子,面色如常,缓缓问道:
“秉儿,那生员名额如何定下?”
“这还不简单!”
马秉脸上微微一笑,开口道:“首批就设二十个席位……”
“二十席?”
未等长子说完,马良的白眉微微皱起,打断道:
“是否有些少了?”
“少?”
马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笑道:
“父亲,不少了!正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
马良细细品了此句,点了点头,伸手让他继续说下去。
马秉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二十席其中一半席位由军中之人以过往军功来换取后辈入学;至于另一半席位则是用来卖。”
“卖?”
马良听闻此言,不禁微微摇头,面露好奇之色,问道:“如何个卖法?”
“五十万两一个席位!”
“五十万两?!”
马良一听,顿时瞠目结舌,惊得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打翻。
他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掩饰心中的震惊,随后他轻声说道:
“秉儿,这价钱是否有些……?”
“便宜了?”
马秉调皮地向父亲眨眨眼,歪头挑眉,微微一笑道:
“我也觉便宜了!”
“呵呵,你呀!”
马良看着抖机灵的长子,呵呵一笑,指着他又继续说道:
“秉儿,且不论此举是否妥当,单从这笔银子的数额来看,你认为那些川中的士族大家会愿意出这么多钱吗?”
“哼!”
马秉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冷笑一声道:
“怎会不舍?以区区五十万两就能为家族后辈博得领兵之机,再混上几次战功,换个爵位也不成问题。”
“如此利好之事,我若是那士族家主,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马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秉儿,那若士族不肯掏这笔银子,闹到主公那里,该如何收场?”
“他们不会的。”
马秉胸有成竹,他伸手抓了一大把黑子儿扔到案上,又数了几颗白子儿扔到其中,指着这一堆棋子说道:
“父亲,您看,这就好比川中士族。”
说着,他从中将白子儿挑出,摆在案台之上,另一只手轻轻一扫,黑子儿纷纷落地。
清脆!
马秉旋即开口问道:
“父亲,如果您是川中士族家主,您是选择在案台之上,还是案台之下?”
“那自然是案台之上!”
马良上手抚须,明白儿子的意思,说道:
“秉儿,分而治之?”
“正是!”
马秉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继续道:
“父亲,川中士族又非铁板一片,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才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主公自入川中,同君朗公(刘焉)一般,继续打压川中本土士族,至今已有五年矣。儿觉得,不妨我们改变一下策略,以柔克刚。”
马良听后,一脸笑意地问道:
“那该如何做?”
马秉微微一笑,答道:
“‘治水’终究是堵不如疏!”
“与其让他们紧紧抱团,不如给他们一点甜头,将外部矛盾转移为内部矛盾,如此一来,他们私下各自忌惮,自然也就翻不起浪花了!”
“二桃杀三士?”
马良出言确认儿子话中真意。
“是极!”
马秉点了点头,回应道:“正是此理!”
“倒也有趣,此事我再同孔明商议一番。”
马良笑着将茶汤一饮而尽。
这时,马秉又开口补充道:
“父亲,若是士族仍不买账,您可以借主公之名声做此事,‘君王门生’,我想没有人会经受得住其中的诱惑!”
“好!”
马良眼中一亮,他一点就透,轻声应下。
正事论完,闲话小叙。
“秉儿。”
马良看着儿子,面带笑容,关切地问道:
“近日学业如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