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奔波,身不疲,心却累。
马秉一入屋子,连衣服都未脱,就直接躺在榻上小憩,倒头就睡。
身旁两个小丫鬟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她们从未见过公子如此。
此时,关银屏推门而入,声响亦未能吵醒他。
蓁蓁立马上前福了福身子行礼,随后低声问候道:
“见过小姐,不知公子今日为何如此……?”
关银屏轻轻地摇摇头,回道:
“你们且先出去吧,由我在这里陪着他就好。”
二女旋即低声应下,离开了卧房。
关银屏见小郎君沉沉地睡下,默不作声,只是坐在榻边,静静地守着他。
……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如墨。
“蓁蓁,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秉闭着眼开口问道,声音更是嘶哑。
片刻过后,依旧无人答话。
马秉声音旋即多了几分不耐烦,再次开口问道:
“蓁蓁!什么时辰了?”
这时,一阵清爽在面上拂过。
“酉时三刻。”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马秉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推开面上葛巾,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快快快,为我更衣,差点误了大事!”
马秉匆匆起身。
他抬头一见关银屏为自己更衣,顿时明悟,心中一阵感动,立马说道:
“嫣儿,快快,我们骑白玉去城外庄子!”
“好。”
关银屏温声回道,她虽不知马秉口中大事是何?但亦听话地跟他出了屋子去寻白玉。
白玉不愿与赤兔同住马厩,
她与赤兔初见之时,甚至欲上脚欺负“老年马”!
关银屏无奈,只好特意为白玉腾了一间屋子。
二人寻到白玉住所,一推房门,并没有寻常马厩那般浓烈的味道。
白玉极通人性,吃喝拉撒皆解决在后院一固定场所,由一专门的小厮为其处理“生活垃圾”。
马秉一见白玉,就欲上手牵其外出。
白玉一仰头,马秉旋即手中一松,只见白玉呲着牙,眼神中稍带愤怒地盯着马秉。
马秉无奈地看了看身旁的师姐。
关银屏捂嘴笑了笑,看着这对儿冤家,上前安慰道:
“白玉,我们有急事儿,且带我们一程。”
一声响鼻,白玉不用人牵,就乖乖地随关银屏出了府门。
二人旋即在大门前上马出城。
不到两刻钟,二人即至城外马家庄子。
马蹄声在旷野之中极为响亮。
马秉拽着缰绳,为白玉指引着方向,不多时二人骑马走到一座小土坡上。
他与关银屏下了马,伸手示意白玉自己到一旁玩去。
白玉一个响鼻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随后她在关银屏的温声安慰下扬蹄离开。
“吁~~~!”
一声悠长的哨响从马秉口中传出。
“啪!”
一声炸响瞬间打破了寂静的夜。
天空之中,烟花不断绽放。
夜色如墨,绚丽的烟花开在关银屏心头。
此时,马秉一脸笑意地对着自家师姐温声说道:
“嫣儿,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差点误了大事!幸好赶上了!”
关银屏眼中好闪过一丝晶莹,她静静地望着马秉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庞,拥上前去。
马秉旋即热烈地回应起来,唇齿留香!
二人相识不过数日,却已情根深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二人在宵禁前的最后时分赶回了关府,被关平逮住教育道:
“下次出门要注意时辰!”
关银屏微微吐舌,撒娇道:
“大哥,我们知道了!”
关平看着被马秉“骗得”鬼迷心窍的妹妹,翻了个白眼,心中不满道:
父亲,您就多余让我来跑这一趟!
吃撑了!
……
日复一日,马秉原本营养不良的小身板飞速的充盈起来。
他在三家轮流学习,勤奋的不像话!
如今马秉剑法距离小成还差点,他数次同关银屏切磋比试,总是差一点就能取胜。
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书画之道差强人意,勉勉强强能在张星彩那里看得过去。
至于军事与政事倒是“内外兼修”,倍受三师父法正的夸赞。
……
时间飞逝。
二月底,赵云从阳平关归来成都,关银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