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府卧房,茶香四溢。
此刻,关银屏螓首微点,蛾眉一挑,脸上笑吟吟地说道:“正是如此!”
马秉立即挥出小手连连拒绝道:“嫣儿,这不成,这不成!”
“二师父若是得知此事,会活劈了我的!”
先前他也曾考虑过此事,但是一想到关银屏的红缨枪与张三爷的丈八蛇矛,便息了这般念头。
此刻,师姐再次提及,马秉仍觉这是一步“坏棋”!
关银屏见状撇撇嘴道:“哼!那我就没办法了。”
马秉舔着小脸,笑道:“无论如何,嫣儿能同意,我已是莫大荣幸,此事容后再议。”
他说着,在后轻轻吻了吻自家师姐的侧脸。
关银屏一把推开他,起身离开,边走边说:“就知道使坏,告辞!”
马秉跟在后面相送,待到门口之时,被关银屏拒绝。
他摇摇头,回想此事,只觉恍如梦中。
他没想到师姐如此好说话,若早知如此……
马秉躺在榻上回忆着,缓缓入了梦乡。
……
三日过后,马秉一大清早就乘马车去了法府。
此时,他身旁护卫又多了一人。
自打同关羽那日城北归来,岳阳就被其安排给了自己的爱徒。
马秉自然是乐得一位有才之人追随自己。
岳阳跟随关羽多年,可谓是文武双全。
但起初马秉极为犹豫,不肯接受师父美意。他在关羽的再三坚持下,旋即同意了岳阳护卫自己。
非是他得了便宜卖乖,而是马秉认为师父身边总要有个贴心的近卫才是。
关羽听后,凤目含笑,朗声说道:“我堂堂大汉亭侯,难道身边还能缺少护卫?”
“兴正跟随于我乃是大才小用,由他护卫于你,我亦是能够安心。”
马秉只得接受师父好意,伏地三拜。
……
法府之上,倒是清静,鸟语花香。
小老头法正,在庭院之中仰在躺椅之上,晒着太阳。
闭目养神。
马秉轻轻走到师父,身旁,说道:“师父,忙着呢。”
“嗯~~~!”
法正听到徒弟的声音,旋即睁眼,笑着唤道:“秉儿。”
他胡子微动,面上笑容绽似荷花。
马秉从一旁拿过个小马扎坐在一旁,为师父按着腿。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秉儿,三本兵书看到哪里了?”
“《太公兵法》最近再看《龙韬》(主讲军队的治理、部署和保障),略有所得,写一点关于练兵法,前两日同大师父去城北马家庄子看过我的亲卫队的训练,云长师父说尚可。”
说着,马秉从腰间掏出一卷竹简递给法正道:“师父,这是我誊写的《玄甲士练兵法》。”
“嗯~~~!”
法正伸手接过,放在怀中,淡淡地道:“继续……”
“好。”
马秉旋即开口继续汇报学习进度:“《黄石公三略》至今只看的《上略》部分,尚未看完,至于淮阴侯的《兵法三篇》……”
马秉言及此时,微微一顿,面上显现犹豫之色。
“嗯?”
法正躺椅微微摇动,开口问道:“怎么,看不懂?”
马秉摇了摇头,温声说道:
“徒儿倒也非觉得晦涩难懂,而是阅读之时,只觉道理过于浅显,而且淮阴侯所书的经典战例,非是后人能够复制的!”
“蒲坂之战,以声东击西之计,暗度掳魏;”
“井陉之战,率军背水一战;”
“潍水之战,水淹联军,斩杀楚将龙且;”
“垓下之战,四面楚歌,逼死楚霸王项羽。”
马秉细数着韩信经典的战例,摇摇头继续说道:
“淮阴侯当真可称得上是‘兵仙’!用兵如神,但他所书这些,徒儿实不敢学习,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增笑尔!”
“哈哈!”
法正听到徒儿有些自卑,哈哈一笑,旋即欲坐起身子,马秉赶忙出手去扶。
待到法正坐好,他看着徒弟一脸困惑的样子,笑出了声,随后安慰道:
“淮阴侯所著兵法乃是与留侯张子房所共注,整理了春秋时期至西汉初期的所有著名战例,你所看到不过是一部分。”(韩信无字)
“至于你所说的浅显,倒也所言非虚,正所谓大道至简,韩信的《兵法三篇》的入门篇极其适合初学者,你且继续学习,再同我谈吧。”
法正旋即捧起怀中竹简,观阅起来,片刻过后,小老头笑着夸赞道:
“练兵之法不错。”
马秉挠挠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