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望着那闯入书房中的一枝梅,窃喜:
这巧了不是!
后世自己一共就被母亲逼着学了这么几首曲子,今天正好全都能用在比试上。
他当下未作半点犹豫,立即点头,开口应下:“如此甚好!”
二人旋即在书房中各自谱曲。
马秉对于曲谱早就烂熟于心,但坐在案前却犯了难,他只知后世曲谱如何写,这古代的曲谱却……
随后,他只得厚着脸皮走到黄文君面前,问道:
“姑娘,可有你日常练习的琴谱借我一观?”
黄文君闻言,缓缓抬头,那张秀气面庞宛如精雕细琢的白玉,一双灵动俏眼微闪。眼中满是疑惑,朱唇轻启,温声问道:
“公子,借我琴谱欲之为何?”
“……”
马秉闻言沉默,抿着嘴开不了口。片刻过后,他面色微红地说道:
“嗯……不借也成……”
说罢,他赶忙转身欲回。
黄文君虽然不知马秉求自己日常练习的曲谱为何,但仍是开口唤住他,起身将曲谱翻找出,递与马秉。
马秉伸手接过后,喃喃道了声谢,逃也似地回了座位。
太丢人了!
待回到座位上,他将这曲谱打开一观。
“……”
看不懂……
这古代用的曲谱和后世的曲谱并不相通,马秉只得在一旁装模做样地忙活了半天,面前却仍是白纸一张。
法正见徒弟坐在桌前抓耳挠腮,旋即上前轻拍了拍爱徒肩膀,开口轻声问道:
“秉儿,曲谱得如何?”
马秉闻言抬头,一脸尴尬地对师父悄声说道:
“师父,我这有个大问题!”
“我看不懂曲谱……”
“……”
?
你这琴弹得虽然比不上黄家长女,但自己听着认为亦有孔明几分水准,你这看不懂琴谱算怎么个事儿?
法正闻言,捋着山羊胡的手微顿,面上是说不出的精彩,他望着爱徒嘴唇微动,却没有任何声响。
马秉冲着师父咔吧咔吧小眼睛,亦不知怎么办。
师徒二人就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半晌。
此时,黄权走到二人身旁,一见马秉面前案上的空白纸张,咧嘴嘿嘿一笑,道:
“贤侄,你这刚刚信誓旦旦的劲儿,哪儿去了?”
说着,黄权动了手,拍了拍马秉右肩,又意味深长地讲道:
“别给你师父丢人啊,不过输给我家乖乖,也不算丢人!”
“哈哈哈~~~!”
黄权面上喜色外溢,嘴角难压,心里美啊!
法正旋即放下悬在空中的右手,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没再言语。
马秉见师父“凶狠”的眼神,摸了摸鼻子,一缩脖颈,不敢言语。
半个时辰过后,黄文君谱曲完成,温声开口问道:
“公子,不知你是否完成了?”
“……”
马秉一脸尴尬地起身拱手道:
“姑娘,秉学琴一般不用琴谱,这创作全凭灵感,才思有时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才思无时若在崎岖山路,寸步难行。”
“所以,秉厚颜先请姑娘演奏,不知可否。”
黄文君闻言轻笑,好似微微叹了口气,道:
“也罢,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