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三月有余,楼内早已换上马氏出品高档桌椅。
马秉在等候区自顾自地拿了两颗应季果子,悠哉游哉地找了个位置,欲等小厮回来复命。
就在他刚坐下去之时,门口乌泱泱地进了一大群小娃娃,为首的是个一米四左右的小胖墩,一群娃娃年岁最大的看着也不过十三、四,最小的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小二,人呢?大爷们来吃饭也不伺候着?”
为首的小胖子高声喝了一声,随即转身对身后一群娃娃比划道:
“怎么样,我说的不假吧!这春风楼内豪华吧!”
“你们可知道这春风楼的老板,乃是我三伯的至交好友,你们一会儿……”
马秉听着熟悉的声音,一脸黑线的望将过去,果不其然,是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弟弟。
此时,马禾正跟身后的一群小娃娃声情并茂地描绘着一会儿如何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做“啸聚山林”的好汉。
“……”
马秉一脸无语地望着小胖墩,心道:
还行,不傻,知道是说三伯好友的酒楼,而非自己家开的。
随即他在一众小娃娃面前起身,静步走到小胖子身后。
眼尖的此时已经认出这走过来的正是马禾的兄长,一直给马禾递眼色。
马禾这会儿说得正起劲儿,哪能注意得到,傻乎乎地问了句:“魏昌,你眼睛怎么了。”
魏昌:“……”
魏昌眨巴眨巴眼睛,回了个眼神: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旋即,一阵剧痛从马禾耳朵上传来。
“哎呦呦!!!”
“哪个不开眼的敢揪小爷的耳朵。”
马禾嘴里骂骂咧咧地偏过头去望,一张熟悉且“狰狞”的面孔出现在小胖子眼中。
他赶忙住了嘴,一脸讨好地笑道:
“哎呀!大哥,您怎么今个在春风楼啊?”
马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回道:
“我要不是在春风楼,还能看到今天这一出好戏?”
说着,他松了手,直戳马禾额头,继续骂道:
“我看你是皮松了,该让母亲紧紧!”
马禾一听这话,三魂去了两魂半,赶忙上前搂住兄长的胳膊,将其拉直一旁,讨好地说道:
“好哥哥,您可千万别同母亲讲啊!”
“哼!”
马秉再次翻了个白眼,伸出白嫩的右手,淡淡地道:“看你表现!”
“……”
片刻沉默,马禾小声哭诉道:“好哥哥,这么些个同窗,给点面子啊!”
马秉直偏过头去,不理会小胖子,将右手再次向前一伸。
他知道这小胖子富得流油,母亲虽然每次都揍他,但是对他的宠爱却是半分不少,给他银钱从不含糊,兜里的货比自己儿时不知是多少倍。
气啊!
为啥自己不是混吃等死的老二呢!
马禾知今日难逃兄长趁火打劫,只得不情不愿地把腰间挂着的小布兜解下,咬着牙放在自家兄长手上。
“嗯?”
马秉掂量掂量了一下,放入怀中,再次伸手。
只见马禾再次一脸肉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装银钱的小布兜,偏过头交给马秉。
马秉收好后,伸手捏了捏弟弟的小胖脸说道:
“行了,滚一边儿玩去吧,我还有正事,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般张扬,小心你的屁股。”
此时,小二早就在一旁候着,不敢打扰这兄弟二人。
小胖子嘴一瘪,转身挥手招呼小二带弟兄们去楼上。
马秉这时看到先前归来的小厮,亦在一旁候着,眉眼一抬,淡淡地道:
“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