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见状连忙给他治疗,“你一个孱弱之身,刚才跟着逞什么能啊。”
云岁晚回头看着言喻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沉默片刻,“今日之情,我记下了,那神医我会帮你找。”
“他就是故意的。”苍炎嘟囔着撇嘴。
那是何其聪明一人,怎么会做对自己无利之事。
今日之事,言喻很清楚只要出手,今日这情他们二人便算是欠下了。
言喻笑着回礼,“多谢安王妃,一码归一码,我答应的三个条件,依旧有效。”
“好。”
说罢,言喻看向收手的白锦书,“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白锦书连忙摆手,“你是为了帮我妹妹才加重伤势,我理应帮你。”
言喻温和一笑,看向一旁无聊地踢着石子的白蝶,“还有这位姑娘,多谢方才在秘境内的出手相帮。”
“你谢我?”白蝶抬眸。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视线在言喻身上扫了一圈,盯上了他腰间挂的玉坠,上前一把拽走。
“这个就当做谢礼吧。”
言喻身后的侍卫刚想开口,被言喻一个眼神制止了,“既然姑娘喜欢,那就拿去吧。”
“二殿下真不愧是受天下女子喜爱第一人,竟然能让我们三个姑娘都出手相帮。”苍炎身上飘出浓浓醋味。
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样子,言喻觉得新奇的很。
云岁晚连忙拉着苍炎离开,苍木晨有礼道,“告辞了,二殿下。”
言喻点头回礼,“再会。”
两行人分道扬镳,都尽快得离开蒙木森林内围。
“二殿下,那焚天剑又被安王妃所得,岂不是对我们更为不利。”
言喻神情寡淡地望着前方,“所以,切记莫要与安王为敌。”
“望月国损失四十万精兵,又被缴了四十万的法器,眼下已经是断臂求生了。”
“望月国气数已尽。”
侍卫犹豫道,“那焚天剑之事”
言喻唇角微勾,“大殿下若是问起,便如实告知。”
依照苍炎现在风头,他就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他若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那青阳国便是要变天了。
“是。”
-
梧州城,客栈内。
云岁晚给苍炎要了一杯酒,“今日之事,让你担忧了。”
“你我一体,我应该更小心才是。”
苍炎直接拿出整壶酒推了过去,眼神异常柔软,“我知你非笼中鸟,我亦不是笼中兽。”
“你将来要面临的都是要命的大事,而我所处环境与责任注定要与凶险常伴。”
“所以,我们都必须要有自保之力,成长本就与危机并存,迟早是要经历的。”
“我知你惜命,而我也不舍得死,所以我信你。”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就算不成,我也会为你兜底。”
哪怕是倾尽所有。
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怕给云岁晚负担。
云岁晚看着他认真又宠溺的眼神,忽而笑了,“好。”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道,“言喻今日所说之事是?”
苍炎再次给她满上,“是我娘。”
“六年前,沧澜国的王带着言喻前来赴宴,那时年少,我二人又都被称为天之骄子,碰在一起难免不服。”
“便私下相约,去后山比试了一番,将要离开时。”
“却不曾想瞧见父皇以我性命要挟我娘,要她自愿献祭给邪龙。”
“我娘答应了,就在准备出去阻止时,言喻将我死死拉住,我只能亲眼看着我娘被邪龙吞噬。”
云岁晚蹙眉,将手中酒杯递给了他,“所以,你讨厌言喻。”
苍炎沉默。
“可你就算是出去了,不过是再多献祭一人罢了。”云岁晚说出他最不想听的事实。
苍炎心中沉闷,一口饮下杯中酒,“当时,言喻发现他们后,第一时间拿出沧澜王所制的隐匿法器,这才没让我二人被发现。”
“我心中自是感激他的,可我每每看见他,都会想起当年那一幕。”
“后来,我对父皇的态度有了转变,立功心切,许是让他怀疑了,所以处处试探。”
“就连我身上的毒,都是他有意为之。”
“许是命运捉弄,我搜集了灵界的所有书籍,却在一本书中看见了一句话,被献祭之人会有概率出现在六界之外的三生界。”
“这句话就像是在草原上燃起的一丝燎原之火,怎么都扑不灭。”
“我拼了命的想要解毒,想要活下去,就在我不抱有希望时,你出现了。”
苍炎看她的眼神太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