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进门直奔三楼。
影音室没有。
阳台也没有。
再到二楼露台,就见2s正在吃罐头。
一只巴掌那么高的兔肉罐头,它一口又一口,啃得肉花飞溅。
听见声音也只是回头看了桑晚一眼,嘴里的动作一点没停。
怎么看,都不像是绝食的模样。
一旁的老管家一脸平静,脸上眼里不见丝毫尴尬,“昨晚少爷哄了一夜,还找医生来给它打了营养针。刚司机出发的时候,我跟它说您要来了,许是听懂了。”
???
说好的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呢?
看看一本正经的老管家。
再看看猛猛干饭的2s。
桑晚安下心来,“楼野呢?”
老管家脸上原本舒展的老皮瞬间皱巴起来,“在一楼卧室呢。不出来,也不让我们进去,医生都被骂走了。”
桑晚转身。
老管家一路碎碎念的跟过去,“少爷打小就这样儿,生了病不爱吃药不爱打针,就自己硬扛。早起的时候就不舒服,我们也没看出来,他还去公司开了会,回来就病恹恹的把自己锁在卧室了。”
“桑小姐,给您添麻烦了!”
把桑晚送到一口主卧门口,老管家唉声叹气的朝厨房去了。
叩叩!
“楼野?”
叩叩!
“楼野,我是桑晚……”
无人应声。
桑晚伸手握住门把手。
微微一动,门锁扭开。
浓郁的冷松香气袭来,桑晚仿佛踏进了冰冷漆黑的松林。
“楼野?”
眼睛适应了黑暗,桑晚走去床边,点了下触控屏,窗帘缓缓滑开。
墨蓝色的枕头被子里,楼野眉头紧蹙,脸色苍白。
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
探手摸了一下,温度烫的吓人。
“楼野?楼野?”
轻声唤着,毫无动静。
桑晚起身朝外,从老管家那儿要来了医药箱,拎着进了卧室。
照顾陆瑾年和陆小沐这么多年,桑晚对感冒发烧这样的日常病症驾轻就熟。
楼野没有既往病史。
最近天气又多变。
那他大概率就是昨晚熬夜后又着了凉,身体免疫力下降导致的伤风感冒。
喂他吃了颗布洛芬。
又贴了退热贴。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楼野的眉头肉眼可见的舒展开来。
桑晚神色微松。
门外的老管家长出了一口气。
“他喜欢喝什么口味的粥?您让厨房熬一碗,一会儿退了烧有胃口了,让他吃一点。”
“好。”
“还有,今晚您费……”
“桑小姐!”
似是听出桑晚要走的意思,老管家一脸祈求,“少爷的规矩,晚饭之后,这里不许留人,这么多年从无例外。要不,您勉为其难,帮人帮到底,行吗?”
桑晚犹豫了一下的功夫。
老管家已经带着大厨佣人齐刷刷的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
只厨房锅里的白粥散发出浓郁清淡的米香气。
桑晚:……
再回到卧室,楼野已经睡着了,臂弯里睡着团成圆的2s。
看见桑晚,2s像是这才发现她来了似的。
立起来,“喵呜……”
桑晚上前,坐在床边揉揉它的头,低声嗔它,“怎么一点都不乖啊,嗯?”
喵呜!
2s委屈的蹭蹭桑晚,窝在了她怀里。
手被楼野握住的时候,桑晚一惊,下意识就要甩脱。
被楼野攥的更紧。
“阿野乖……”
攥着桑晚的手贴在脸上枕住,楼野梦呓般低声道:“阿野最乖……”
只看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把她当成妈妈了。
桑晚心里一软。
随他去了。
不多时,楼野退烧。
眉头舒展开。
紧攥着的手也松开。
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又守了半个小时,发烧再没反复。
桑晚蹑手蹑脚的退出卧室。
佣人都走了,老管家也默认她今晚会留下来。
走肯定是走不了了。
既来之,则安之。
盛了碗白粥喝了,桑晚立在客厅看向楼上,顿时一阵发愁。
没有客卧,每一间都是主卧。
那她……能睡哪儿?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