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辞职了?”
午休时间,楼氏副楼的咖啡区,桑晚惊讶的看着杨严,“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个位置,怎么就辞职了呢?”
陆瑾年不是专权的人。
杨严的能力他看在眼里,心里肯定也有数。
以杨严的能力,陆氏集团内部他当得起一个副总,就是放到下面的分公司,一个总经理妥妥的。
“你怎么能辞职呢?……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桑晚一脸关切。
杨严越发确定自己辞职辞对了。
作为下属,他无法置喙陆瑾年的决定。
可作为男人,他为陆瑾年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更别说林朝朝一直看他不爽,这半年没少给他穿小鞋。
与其等到林朝朝上位了光明正大的给他使绊子,不如趁早走人。
帝都这么大,他就不信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再不济,还能回老家。
“没有。”
杨严谢过桑晚,“就是想换个环境。”
“也好……”
桑晚笑,“以你的能力,到哪儿都没问题的。”
不远处的法餐厅里,楼野心不在焉的戳着盘子里的沙拉。
一边打量着远处咖啡区温婉笑着的桑晚。
坐在桑晚正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只一个背影,不知道是谁。
可看桑晚的态度,像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
一面觉得,敢把人约到楼氏的员工休息区来,说明人家正大光明。
一面又止不住的猜测,来人目的何在。
桑晚昨天才离婚。
今天就有人按捺不住,下班都等不及,追到楼氏来了?
叮!
丢开手里的叉子,楼野径直起身出了餐厅。
吧台里的咖啡师远远看到楼野就眼疾手快的冲好了咖啡。
楼野接过杯子,转身,顿住。
神色微讶,“学姐,这么巧?”
桑晚也觉得太巧了。
可再一想到这里是楼氏,楼野的地盘。
好像……理所应当?
一个念头的功夫,楼野已走过来坐了下来。
桑晚适时介绍,“杨严,这是……”
“楼总好!”
杨严起身,恭敬颔首,“我叫杨严,桑小姐的前下属。”
前。
下属。
楼野点头,“离开陆氏了?”
杨严应声。
楼野继续问,“你在陆氏负责哪方面的业务?怎么不做了?”
杨严忍不住看了眼桑晚。
理智告诉他,一切都是巧合。
就是这么刚刚好的遇到了楼野。
可直觉告诉他,好像没那么简单。
假如你是老板,你会在午休时间遇到招待朋友的下属时,自来熟的过去跟下属的朋友也热情寒暄吗?
哪怕那个下属是你的学姐。
心里果断摇头。
杨严正襟危坐,态度端正,“我是陆总的总裁特助,负责调度整个秘书处,协调各部门的日常事务和陆总的行程安排。”
楼野轻挑眉梢,“你犯什么错了?”
总裁特助这个职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首先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其次,深得总裁信任。
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流通到市面上来的。
哪怕最高端的猎头,也不一定能挖得到杨严这样的人才。
除非他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或者,触及了陆瑾年的底线,被开了。
“是我主动提的辞职。”
杨严实事求是,“陆总已经批了。”
前脚辞职。
后脚约桑晚见面。
不是有私情,就是表忠心。
前者得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是后者……
“楼氏最缺杨先生这样的人才了,有兴趣聊聊吗?”
楼野递出橄榄枝。
杨严惊呆了。
桑晚也惊呆了。
几分钟后,容景匆匆赶来,带着杨严去了隔壁座位详聊。
“楼野……”
桑晚的心情有点复杂,“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故意针对陆瑾年。”
楼野笑,“学姐,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桑晚一怔。
楼野勾了勾唇,“背信弃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想做,又刚刚好有能力做的事而已。”
桑晚:……
半个多小时后,走出楼氏大厦的杨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