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对他神魂颠倒……
不对,岑家五爷这个不应该算在内……
越想心情越怪异,吕纲只觉得自己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不行,最后干脆往角落里一坐,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
这些大师虽然激动不已,但是好歹记得这次来玫瑰岛是为了干什么的,所以最后还是勉强压抑了他们兴奋的情绪,谈起了交流会的事情。
交流会的行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说穿了就是看看谁的本事更强,只是大家做法的手段不同,借此来了解彼此的实力罢了。华夏这些年表现得一直不好不坏,不温不火,算不上有多丢人,但是从华夏的历史文化来算,不温不火已经算是丢人了。
他们有自己传承几千年的教派,有自己完整的神话体系,可是偏偏却在这种交流会上拿不出一个足以惊艳他人的大师,心中的遗憾不是没有的。
可是这又怪谁呢?
当初外敌攻占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珍宝,烧毁他们的建筑,残害他们的国人,损毁他们的文化,那是一段由鲜血铸就的历史,每一次揭开都能让人鲜血淋淋光临,不敢忘记,不敢提起。
至今国外某些著名的博物馆里,还放着他们国家的珍贵古玩,书画文章。历史书上介绍这些文物时,还会在后面做一个批注,现存于xx博物馆中。谁不心疼,谁不难过?
先辈用血肉之躯,给现在的他们带来安宁与幸福,他们只能一步步踏着这条光明道路,寻找更美好的明天。
他们不能获得更好的成绩是遗憾的,可是现在的他们能坐在这里,与人平起平坐的争吵与竞争,又是幸福的。
“祁大师,”赵大师把这叠符篆放回祁晏手里,“这些东西很贵重,以后不要轻易再拿出来了。”他们这些人,尚能忍住内心的贪婪,可是其他人呢,也可以吗?
祁晏看着手里的符篆,又把它放回了桌上:“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符篆只是身外之物,不必过于看重。而且这些东西并非我天一门独创,这些本是无数先辈们留下的东西,它们属于我,也属于其他人。诸位大师如果感兴趣,可以把这些拿回去慢慢研究,只求这些东西能用于正道,便算是不埋没它们了。”
“无讳大师高义,祁大师仁厚,”赵大师转头看向在场的几位大师,朝祁晏再度作揖:“多谢。”
其他大师也纷纷起身朝祁晏作揖,这一次祁晏不闪不避,站着受了这个礼。
他不是为自己受的这个礼,而是替天一门受的这个礼。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在他眼里普普通通的符篆会变得如此珍贵,但是他能猜到,当年能把这些保存下来,他的师门祖辈们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不过是慷他人之慨,受祖辈庇佑而已。”祁晏转身朝天外拜了三拜。
诸位大师见状沉默了,若是其他人有这番际遇,早已经沾沾自喜,骄傲自满了。可是祁大师却全然没有这些表现,唯一记得的却是师门的恩德。
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难怪天一门会传承这么久,难怪祁晏能成为天一门的弟子。
这份心胸,这份品性,他们这些人,是远远比不上的。
岑柏鹤跟公司高层开完视频会议后,梁峰与他进行单独的视频交流。
“老板,你这是穿越了,屋子装修得也太讲究了,”梁峰以开玩笑的口吻道,“不愧是祁大师,就算带你去旅游,也能找到这么讲究的房间。”说到这,他忽然暧昧一笑,“我之前让你带上的书,有用吗?”
岑柏鹤面无表情道:“还有心情八卦,看来你很悠闲。”
“啧,”梁峰很识趣的没有再提,他把公司里的一些人员来往汇报了一遍,然后道,“老板,有件事你可能感兴趣。”
“什么事?”岑柏鹤皱眉,“跟钱钱有关?”
以梁峰的性格,如果不是跟他有关的事情,绝对不会特意提起来。
“跟祁大师确实有些关系,”梁峰道,“袁恒宇的案子判下来了,一共判了十年,袁老头那边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在忙着迁阴宅的事情。”
“他们找到合适的人了?”岑家与袁家现在已经等于是撕破了脸,这事外面人还不太清楚,但是梁峰是知道的。
“嗯,据说是外地来的,”梁峰想了想,“那位大师好像是姓李,更有意思的是,这位□□的女徒弟似乎对袁崇安的长孙袁鹏有些兴趣。”说到这,梁峰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袁崇安明显是想让袁鹏与阮家的千金阮佑衣联姻,袁鹏对阮佑衣也有些意思,阮佑衣暗恋的是他们老板,他们老板不爱红颜爱蓝颜,现在又多了一个□□的徒弟喜欢袁鹏,到了以后闹起来,袁家与阮家之间就好看了。
“现在袁家时不时把这位□□挂在嘴边,还在某些场合有意无意的贬低祁大师……”
“什么人都拿来跟钱钱比,”岑柏鹤语气平淡得有些发冷,“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