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田夫人反应激烈的拒绝道,同时挡在尸体前面,生怕下一秒她的女儿就被拉走,死也不得安宁。
“你既拿不出证据,又不愿意让仵作验尸,这不是阻挡严大人办案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查出凶手为你女儿报仇?”裴渃笙似不解的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田夫人即便不愿意让女儿死不安宁,但更不愿意让凶手逍遥法外,让女儿死不瞑目。
“验!只要验出来,还请大人答允,严惩凶手,让凶手偿命!”田夫人咬牙切齿道。
“本官办事,素来公正,今日只要你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凶手是谁,本官定依法办。”严大人念她爱女心切,倒也不介意保证道。
如此,田夫人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严大人叫来仵作,命仵作当场验尸,当然,为了维护死者最后的颜面,严大人还命衙役取来幕布遮挡一二。
仵作有多年验尸经验,很快就验出来,严大人命他直接说,无需这样。
就在仵作欲呈上验尸报告之时,工部侍郎田良吉匆匆赶到,大汗淋漓的他,想来是拼了命赶来的。
众人原以为他也是来替自己女儿状告凶手的,岂料他一来就冲着田夫人扇了一巴掌,怒斥道:“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田夫人被打懵了,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看着都觉得疼,田良吉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严大人,我家夫人痛失爱女,以至于精神有些恍惚,她今日所说之事皆是胡言乱语,还请严大人无需在意。”
“同时,也请安宁郡主见谅,今日之事,来日定当登门赔礼道歉。”
田良吉对着两人,看似礼貌,实则强势的道,说完,挥手示意家丁就要把尸体抬走,他自己也拉着田夫人就要离开。
白冬倏地拦在他们面前。
“滚开。”田良吉不悦的呵斥道。
“田大人,本郡主的婢女还轮不到你斥责,至于这件事是不是误会,正好仵作也验尸了,让大家听个明白,免得真以为本郡主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本官说了,这就是误会,没什么查的,失礼之处,改日自会登门致歉。”田良吉抿了抿双唇,语气很冲的道,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眼底深处的急躁。
“田大人看上去,像是很着急啊,莫非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情?此事事关本郡主名声,你们要我过来配合,本郡主也配合了,现在说撤就撤,真当衙门是你们自己家开的吗?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由不得你们说了算。”
裴渃笙蓦地收敛笑容,气势逼人的道。
被她这么一喝,田家的家丁吓得直接撒手,白冬立马上前抢回尸体。
田良吉还要让人去夺回来,就在这时,惊堂木响起,公堂之上顿时寂静一片。
“各司其职,本官断案,就不劳田大人费心指点了,苦主在,被告也在,既已告到本官面前,此案本官就得断个分明,就算到陛下跟前,本官也问心无愧。”
严大人一席话,半点面子都不留给田良吉,他直接命衙役把尸体看管好,又让仵作将检验结果说出来。
田良吉就算有心阻止,可严大人刚才那番话,算是把他震住了,加上公堂外还有那么多百姓在看,他不能再贸然行事了。
没人干扰,仵作连忙将验尸结果呈上去。
“启禀大人,死者看似上吊自缢,但根据小人验尸结果,她分明是被毒杀后伪装成自杀之状,至于她所中之毒,小人不清楚是何种,但肯定的是,此毒毒性凶猛,服下不到片刻就会立刻发作,怕是要请太医过来一趟。”
仵作说话的同时,将写好的验尸结果递上去,更详细的内容都记录在上面了。
严大人一边看,一边对比死者,确定仵作没有作假之后,他当机立断就命人去请太医过来。
田良吉不愿意,他一口咬定自家女儿是因为自己为她定了亲事,女儿不想嫁,这才一时想不开服毒自尽,试图把人带回去,不想多做停留。
“田大人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田夫人刚才口口声声说本郡主下毒,还有遗书为证,你又说服毒自尽,你们夫妻二人竟也不统一一下口径,再者,毒性凶猛,你女儿一个深闺女子,从何处得到的解药,一个个疑点,不解释清楚,本郡主都不答应了。”
裴渃笙确信,田良吉定然知道什么,或者说,背后给她下套的人身份很不一般。
“正好元小姐和阮小姐都在这里,你们二位不妨说说看?”
平静的视线望过来,元琼音和阮思敏下意识的想躲开,但大家都在这里,她们也无处可躲。
阮思敏犹豫再三,还是坚称裴渃笙没有下毒,元琼音本想趁机让裴渃笙死,可阮思敏暗中提醒她。
想到明日就是七日之期,万一明日真的毒发……元琼音又迅速打消了念头,至于其他几个,就更别说,唯唯诺诺,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