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您可算是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裴渃笙一脸惊慌失措的上前去,对着戴鬼面具的男人说道。
军师霂顿住脚步,眼神在裴渃笙身上打量了一下,裴渃笙将小厮的姿态拿捏得妥妥的,半点儿不露怯,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对方看穿。
霂冷声道,“什么事情?”
“三王子受伤了,在您离开之后不久了,来了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暗中偷袭,出手重伤三王子,要不是三王子反应快,现在已经变成尸体了。”裴渃笙急道。
霂闻言,面具下的眉头一皱,转身朝三王子的所在走去,裴渃笙赶紧跟上。
等到了地方,入目一看,三王子光着的上半身,胸口处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入骨三分,脸色更是因失血过多显得很惨白。
“军师,你回来了。”科尔虚弱的看向他说道。
“你可看清是谁伤的你?”霂丝毫不关心科尔的伤势,他更想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闯入此地。
科尔摇摇头,极度愤怒的咬牙道,“看不清,他蒙着脸,一刀劈下来,我根本躲不过去,等其他人闻声赶来的时候,对方早已溜走,要是让本王子知道是谁,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废物!连个刺客都抓不住。”霂冷声呵斥道,丝毫不将科尔的王子身份放在眼中。
要换成旁人,科尔早就命人将对方拖下去喂狗了,可这是霂,莫说他是大王子请来的军师,眼下傀儡军在他手中,科尔岂敢轻举妄动,霂的冷血无情他可是亲眼见过的,对于自己,霂素来不放在眼里,就算把自己杀了又何妨?
父王根本不会治他的罪。
“军师骂的是,不过我也上了对方,想必对方应该跑不远,还请军师派人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此人找出来。”科尔咽下憋屈道。
霂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什么,但很显然,他没有拒绝科尔的话。
如果他预料的不错,潜入进来的刺客,应该就是那个人,好啊,他就说怎么满山都找不到人,原来是躲到他们大本营附近了。
呵呵,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霂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让科尔好生休息的话,就要带着他的傀儡军离开,就在这时,裴渃笙急忙开口叫住他。
“军师,那个刺客不知道身在何处,对方武功那么厉害,入这里如入无人之境,万一他扭头再来,王子就危险了,小人恳求您,留下一部分傀儡军保护王子,不管怎么样,王子也是首领的儿子,身份贵重,要真有个什么闪失,一则打了军师您的脸,二则首领怕也会对您有意见的。”
裴渃笙故作战战兢兢地祈求道,一副为了主人豁出去的架势。
科尔顺势咳嗽了两声,才开口斥责裴渃笙,“大胆,傀儡军要做的是攻城这样的大事,本王子生死又有何重要的,你万勿在这里为难军师。”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是害怕刺客万一杀个回马枪,眼下王子您重伤在身,就没办法自保了。”裴渃笙连忙求饶道。
霂不知道是善心大发,还是另有安排,他竟然真的留下八个傀儡兵保护科尔。
科尔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敢显露半点,只是在霂要走的时候,又一次叫住他,“军师,傀儡军是你一手训练的,本王子不知道如何命令他们,刺客来了,本王子该怎么吩咐他们?”
霂唯一露在面具外的双眸深深的看了科尔一眼,看得科尔心里发慌,还以为自己是露出破绽了,就在他承受不住这股无形的压力,刚要改口时,霂同意了。
他掏出一个哨子,吹了几下示范,再将口哨交给科尔,“如有刺客,就吹我刚才所吹的调子,他们自然会为你所用。”
科尔迫不及待的接过,也跟着吹了一下,八个傀儡军果然动了。
霂见他没别的问题,这一次是真的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赤图烈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等本王子功成的那一日,一定给你记上大功。”科尔一改虚弱状,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甚至直接跳起来对着裴渃笙的肩膀拍了拍。
“都是王子您教导有方,小人就是跟随您久了才学到这么一点皮毛,哪能称得上大功,只要能为王子您分忧解难,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裴渃笙一通彩虹屁拍下来,科尔当即乐得找不着北,哈哈大笑,直言裴渃笙不错,尤其他实际上其实只受了一点情伤,不管是脸还是入骨三分,都是裴渃笙帮忙伪装的,这一手让科尔对裴渃笙惊讶不已,但又得意于自己手下也有能人。
“王子,军师虽然眼下给了您哨子,但最关键的笛子和曲调还掌握在他手中,您还得再谨慎一些,小人这里还有一个计策,您且听听看可不可行?”裴渃笙继续忽悠着。
成功从科尔手中忽悠到口哨后,她仔细端详研究了一番,想破解其中的诀窍,但时间比较急,她只能暗中先描绘出口哨的图纸,又将霂吹的调子记下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