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重回到身体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想再次昏睡。
“主人还是躺着比较好。”
三日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压抑住浑身的疼痛看向他。
重伤的他依靠在墙上,白色的内衣里露出几圈绷带。
“你伤......好点了吗?”我试着动了一下,但注意到信浓还趴在我身上,无奈只能躺回去。
“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笑着,连带着眼中的新月也弯了起,“姬君看上去可比我严重多了。”
说着他看见审神者的手指不经意地往回缩了缩,随后听见审神者无奈的嗓音。
“说实话,我伤的没你重,而且......”我顿了顿感受着这异样的疼痛,难以启齿,“我,不记得怎么受的伤了。”
三日月被审神者的话语一惊,还未想好说辞,就看见审神者生无可恋地看向天花板。
“算了,习惯了。”
三日月微微皱眉,他从审神者话语中捕捉到一丝违和感。
许是刚才审神者的动静有些大,沉睡的信浓揉了揉眼睛起了身,止住了三日月的试探。
“嫂子!您终于醒了!您再不醒主人都要变成冰块了,呜。”信浓哭诉着自家主人的可怖。
我尴尬得笑了笑,看着他十分激动地,在三日月懵然的眼神下从腿上的小包里拿出了盖浇饭,然后递给了我和三日月。
忍着浑身的不适感起了身,信浓看见急急忙忙地扶着我,生怕我摔了。
回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谢谢啦,翼他们呢?”
“主人在外面会客。”信浓打开了盒子,又拿着茶壶给我们倒了杯水。
“会客?谁啊?”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他摇了摇头,“主人没说。”
我嘟嘴,用香喷喷的盖浇饭安慰自己空虚的胃,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打算晚点再问翼。
吃完饭我瘫软地靠在枕头上,不得不说痛感让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暗自查了□□内的诅咒和那暴躁的灵力团。
从三日月身上移来的诅咒正勤劳地压制暴躁的灵力团,这个灵力团我不记得来历了,只记得灭族之后醒来就存在体内了。
我猜测也许是那个灭族仇人本想杀了我却没能杀掉,只能留下这样一个形似内丹的东西。
它周身的灵力十分混乱且暴躁,如果不加以封印,它迟早会撑爆我的。
我试过剥离,很可惜没用,它就像寄生虫一样深深扎根,无奈之余我只能调动灵力封印,但本就因为重伤灵力严重储存不够,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将仅剩的灵力全部用在封印上。
这样做风险很大,但别无选择。
后面为了保护自身,我又从稀薄的灵力里抽出丝丝灵力用以画符,才得以活到现在。
死鱼眼的我将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到有脚步声的门框上。
五十岚翼从视线中出现,身后还跟着不认识的人。
“小奈,你醒了。”
我微微点头猛地一起身,结果被扑天而来的疼痛感给疼的倒吸一口气。
五十岚翼慌慌张张地扶着我,紧张地问我伤到哪没。
“没、没事。”
我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东西得找个时间处理了,再这样下去,怎么保护大家。
“你不会就是那个被吉田重伤的妖怪吧?”
陌生的声音从近处传来。
一个长着一张路人脸,看上去像是那种轻浮但又正直的人,他身着武士服,腰间挂着熟悉的打刀,然而我想了半天并也没想起来是谁。
“你身上的气势看上去,还真的很像是那种玉藻前之类的大妖怪呢。”
“说不定就是呢。” 我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
听到我的回话,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震惊,好像真的信了,只见他爽朗地笑了起来。
“俺是坂本龙马,叫俺龙马就行了,幸会。”
五十岚翼在耳边解释道,“坂本龙马是冈田以藏和武市半平太的好友,不过因为脱藩现在在被他们追杀。”
“实在失敬,我名奈何。”
正好我趁此给自己取了一个代号,虽然取了真名的一部分,但效果和真名也差不到哪里去。
“谈不上什么失敬,今后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他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警惕,这种性格倒是非常容易与人交朋友,只是很可惜我们与他之间的牵连不能过多。
龙马的大嗓门把刚刚等睡着的信浓吵醒了,他揉着眼睛疑惑得看着我,我揉了揉他的头,将他捞上来抱着。
“没事,睡吧。”
信浓看了看自家主人,没看见反对的话,最终抵不过困意又睡了过去。
龙马小心翼翼得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