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眼睛感觉好肿。
我捂着脑袋起了身,恍惚中看见了一袭蓝衣。
“三日月你怎么又在我房间?”
三日月宗近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文书,“今天是我当近待,所以来的比较早。”
“就算这样也不要进来啊喂。”
近待一职我向来都是交给他们自己去安排,因此我也不知道当天到底是谁来,所以天守阁的结界就这样被我撤销了,也因为这样导致三日月宗近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房间里。
按照平常他早被我丢出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习惯了。
明明我才来到这里不到一个月。
“姬君睡得可还好?”三日月宗近将一碗黑漆漆的汤递给我,“这是药研给您熬的醒酒汤,您趁热喝了吧。”
看着完全不妙的颜色,我不□□下一丝冷汗。
“这颜色......你确定不是毒药?”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无奈抽着嘴角,我一口闷了那碗奇怪的汤,“怎么,三日月今日还学会不偷懒了?”
“若不是姬君一时半会起不来,老爷子我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 三日月笑道,“姬君还记得昨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换衣服的手一顿,“唔?”
“哎呀,姬君昨晚上可是把食堂拆了呢。”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那你们没事吧?”
哦呀,先关心我们吗?
三日月宗近的笑容不减,“呀,这当然没事,只是姬君以后还是不要碰酒了。”
我轻咳一声,红着脸说道,“我知道了......”
边说着边打开门,结果就看见了龟甲贞宗。
“主人大人,您昨晚上还真是害羞啊。”
我瞬间绷紧了背,想起了昨晚的记忆。
“不,我没害羞。”
龟甲贞宗笑着,将我的手放在胸膛上,他的后面是生无可恋的物吉贞宗。
“主人大人,您不愿意给予我痛楚,那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好啊?”
“……啊?”我又一次摸到了刺伤我的东西,“不,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是不要戴着了——!”
一着急我不小心用上了言灵,龟甲贞宗倒是不在意是不是言灵,只是十分委屈地掀开衣服取下了藤蔓。
我一边闭眼一边想着非礼勿视!
“主人大人。”
龟甲贞宗把取下来的藤蔓放在我手上……
我的,手上……
我手抖着将藤蔓直接用灵力烧的一干二净,突出一个眼不见为净。
还没等龟甲贞宗再次发声,梦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把手缩回来揣进口袋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问道。
“梦凌,你最近跑哪去了?”
“嘻嘻,我去吓我以前的朋友了。”梦凌身上一股酒气,“反正都要去投胎了,再闹闹他们也好。”
——早在前天,梦凌就告诉我她想去投胎了。
“……要是因为喝醉误了时辰我可不管哦。”
“诶?!” 梦凌瞬间醒酒,有些失落地说,“我知道了……但是,日本号他们都在喝……”
说着她遗憾地叹口气,“我会尽量不喝的。”
“不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梦凌终于把视线移向衣冠不整的龟甲贞宗,眼里的疑惑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我僵硬着笑容,一把将她拉入屋子,顺手把门一关设下结界。
然后对着生无可恋的望着不远处的万叶樱。
“我感觉......吾命休矣。”
“诶?是发生什么了吗?”梦凌震惊地看着审神者那几乎成实体化的消沉,“等等别消沉啊——”
片刻后,听完缘由的梦凌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
我仰头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充当背景板的三日月宗近。
龟甲贞宗依然在外面扒着门,而物吉贞宗似乎是放弃把人拖走,站在一旁叹气。
“怎么办啊——”我烦躁地说道。
三日月宗近又出起了馊主意,“直接碎了他如何?”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主意出的很好,,下次别出了。”
梦凌尴尬地在一旁笑着,她也没碰见这样的龟甲贞宗。
不过,“试着跟他说你不喜欢这样如何?”
我摇了摇头,有些迟疑地说道,“我……说实话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
“为什么?”梦凌不是很理解,“您又不是那些前任审神者,为什么害怕面对他们?”
我深深叹口气,看向手心,那里曾经惨留着家人温热的血液。
“因为我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