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包房。”
五十岚翼带着我们走近了一家角落里,华丽而寂静的店铺。
老板很友好地替我们安排了两间在湖泊旁的二楼房间。
老板虽然认识五十岚翼,但那不卑不亢的语气,和细致的待人之道,让我为这家店刷满了好感度。
顺着窗户望出去,微暗的天空和樱花树一起倒映在湖水上,形成一副美丽的风景画。
“这地方真不错,翼你是怎么知道这地的?”
我懒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五十岚翼正好将刀剑男士他们安顿完。
“意外走过来的。”五十岚翼扯了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知道你喜欢安静,便记下来了。”
这语气感觉就像是肯定找得到我。
“你就不怕再也找不到我吗?”
“不怕。”五十岚翼翻开菜单仔细勾画着,用十分平常的语气说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嘶——”我捂着脸背对他,嘀嘀咕咕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嘴那么甜。”
末了我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三日月他们不愧是刀剑啊,这高超的战斗能力,都不用做太多的指点。”
“他们在你来之前,已经上了很多次战场了,可别小看了他们,新生的刀剑学习能力是很强的。”五十岚翼终于勾画完了,打开门唤了服务员将本子交于他。
“难怪呢......就连水心子他们最近对于战斗什么的都得心应手了。”我回想起前几天他们交来的战斗记录,“或许在未来即使没有审神者他们也可以好好地战斗下去吧。”
“这一点估计不行,他们还得依赖于审神者的灵力而呈显于世。”
“万一他们可以摆脱掉这一个弱点呢?”我倒吸了一口气,“再想下去可能就不适合讨论了。”
五十岚翼揉了揉我的脑袋,“现在别想那么多,任由他们发展吧。”
“嗯。”我应了一声,“翼,刚才点了什么好吃的?”
“有你最喜欢吃的。”
“真的?!我现在就要吃!”
“哎呀,这地方真舒服啊。”
鹤丸国永衣冠不整地躺在榻榻米上,翘起个二郎腿,嘴里还叼着方才缠审神者给他买的糖葫芦。
“确实是个不错的度假地方。”
三日月宗近端着茶杯说道,“鹤丸很喜欢这里?”
“当然!”鹤丸国永一个翻身撑着下巴好笑地看着三日月宗近,“这里也很适合你养老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的确如此。”三日月宗近弯起了眼角,“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话说回来,鹤丸你刚才战斗受伤了吧?”
鹤丸国永看见三日月宗近的笑容不知为何背后一阵发凉,“那是虚伤——”
话音夏然而止,声音的主人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却又悄然消失在晚霞中。
“三日月!”
许久,鹤丸国永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责备道。
“怎么了?”
三日月宗近的眼神里满是无辜,仿佛刚才做坏事的不是他一样。
“你——!”
鹤丸国永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气的把自己裹成了团子,不管三日月宗近说什么他都不肯松开,直到三日月宗近把食物拿来才稍微肯出来。
月亮如期而至地照亮了大地。
水面上,由灵力组成的透明舞台,照射着月光。
舞台上的小人静静地舞动着只属于她的舞蹈。
安静而又祥和的舞蹈,祈愿着和平安稳的日子,让观众皆沉浸于此。
如梦,如幻。
最终我还是将神乐舞替换成了祈神舞。
我闭上眼,脑海里满是父亲教我舞蹈的场景。
父亲的容颜,父亲的声音,还有父亲那轻抚于我厚实的手臂。
这些都清晰地仿佛发生在昨日一样。
父亲总是应着月光,告诉我,这个舞本应是让母亲交付于我。
因为这个舞是族内祭司所跳,为保族内平安,而寻求神明的庇护。
而母亲就是最年轻的祭司。
我还记得年幼的我如此问道,为什么要向神明寻求庇护?父亲身为妖王已经足以保护大家了。
父亲爽朗地笑了,他揉着我的脑袋语气有些惆怅。
身为妖王我也很多不能做到的事。
他这样说着,语气非常地悲伤。
我望着父亲,没由来地一阵生气。
如果有神的话,母亲也不会死掉了。
我气愤地说道。
父亲放在我头上的手顿了顿,继续抚摸着。
神也有做不到的事。
看着我泛起泪光的眼角,父亲无奈地抱起了我。
对不起啊,我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