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韩阳语气淡漠,“毕竟是在他国国都,收敛些。”
至于风思溪和风燕漠……
与其去关注他们想要做些什么,倒不如让他们将精力都放在探寻丹越想要做什么之上。
“是,属下明白了。”侍卫应声开口。
韩阳回头看了侍卫一眼,“那件事情办好了吗?”
“主子放心,已经办好了。”
“好,退下吧。”
“是。”
侍卫很快退下,韩阳依旧站在窗边,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傍晚时分,宫中宴会备齐。
鸿胪寺官员来了驿馆之中,邀请丹越国使节入宫赴宴。同时奉了萧瑾之的命令,也邀请北墨国的使节们一同前往。
宫宴之上,楚欢颜和萧瑾之到的时候,只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席位上的韩阳。
虽然今日宴会在场的人众多,而且除了那些朝臣之外,还有风燕漠和风思溪这两位皇子与公主,可人群之中,最为显眼的依旧是韩阳。
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便仿佛将自身与周围画出了一个清晰的分界线,谁也不可轻易僭越。
楚欢颜有些微微出神,虽然听说过丹越国的左相乃是青年才俊,人中龙凤,不过这周身的气势……
“见过天逸皇,见过皇后娘娘。”
不等楚欢颜细思,风思溪和风燕漠便已经率先站起了身,而在他们的带领下,北墨的那些使臣们自然也立即起身。
鸿胪寺的官员们一开始根本就未曾落座,所以此刻宴会场上,依旧坐在那里的,只有韩阳和他身后的四个官员。
萧瑾之目光看向韩阳,“丹越国的左相,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韩阳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对着萧瑾之微拱了拱手。
“天逸皇过誉了,见过天逸皇。”
随着韩阳起身,他身后的四个官员也立即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诸位都请坐。”萧瑾之在主位之上坐下,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笑意。
随着众人落座宴会,也算是正式开始。
风燕漠端着酒杯,率先对着韩阳开口。
“本皇子早就听说过左相,听闻您十分得贵国摄政王的厚爱,今后必然是前途无量,今日得见,也算是有幸了。”
也不知是因为风思溪画舫受伤一事已然暴露了真面目,所以少了几分顾忌,还是因为在丹越人面前,想要竖些架子,风燕漠今日温和的假面并未戴上多少,言语之间虽然透着一股子笑,但细细琢磨起来,却总有些难以忽视的敌意。
风思溪看了一眼自家皇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无奈,不过她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韩阳回话。
后者慢悠悠的抬眼,看着风燕漠,薄唇轻启,只吐出了两个字:“过奖。”
风燕漠皱了一下眉,因着对方这冷淡的态度,脸色也有一瞬的难看,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韩相,听闻贵国如今皆是由摄政王主事,至于那位新登基的小皇帝,却是名存实亡,也不知这算不算……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话一出,韩阳包括他身后的四名官员,脸色皆是如常,倒是北墨的那些使臣们透出紧张之色。
虽说他们和丹越素来没什么交情,可也没必要交恶,更何况现在毕竟是在天逸国,他们今晚的目的还是来看一看丹越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惹得他们不快。
不过,都已经说出口了,虽然他们觉得不合适,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风燕漠则是继续盯着韩阳,似乎不得到对方的答复,便不肯罢休一般。
终于,韩阳开口了,唇边扯出一抹笑,那双凤眸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想知道什么才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二皇子可以自己试试。哦,倒是本相忘了,贵国可没有那般年纪的皇子去登基,好让二皇子过一过摄政的瘾。而且……就算有,只怕资排辈也轮不到阁下。”
风燕漠面色一沉,他刚才那话的确是故意的,可是却没想到这个韩阳竟然如此口舌锋利。
“韩相,你……”
“皇兄。”风思溪打断了风思溪,“丹越和北墨毕竟国情不同,丹越国运气好,又是幼帝,又是摄政王,热闹的很,这样的朝堂布局咱们可学不来。你也不必和韩丞相讨教什么,毕竟正如韩丞相所说,这样热闹的事情,咱们北墨可不会出现。”
“皇妹说的没错,这样的热闹,还是丹越国好好享受吧。”风燕漠接过风思溪的话,笑着开口,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
对此,韩阳只是浑不在意的笑了一声,扫了一眼风思溪,便挪开了目光。
主位之上,楚欢颜举起酒杯,借着袖子的遮挡,压低声音对着萧瑾之开口:“风燕漠这怎么了?”
对方之前瞧着,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