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想了想,“殿下说的没错,只要天逸那边不愿意开战,不派兵支持,北墨纵使想要攻打丹越,也是有心无力。”
只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将他们丹越的安危都系到了天逸国的身上?
看来天逸皇这一次的举动,不仅仅是破坏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落入圈套之中,同时还将了他们一军。
如今细细算来,倒真的是天逸国在三国之间占了上风。
“今日的商议已然结束,如今风黎云又出了事……”皇甫陵冷笑了一声,“只怕等到风黎云稍好一些,北墨就会即刻离开,至于天逸也不会再久留,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殿下的意思是,要赶在这之前确认一下萧瑾之的态度?”
“是。”皇甫陵靠着椅背,在烛火的掩映之下,让人看不清情绪,“说实话,本王……都有些忍不住想对楚欢颜动手了。”
萧瑾之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实在是气不顺的很。
“殿下,不如咱们就……”
韩阳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甫陵看过来的目光给制止住了。
“莫要动楚欢颜,后果我们未必承担的起。”
他刚才那话,不过是随口之语,种情势之下,对萧瑾之和楚欢颜动手,绝对不是明智选择。
韩阳又皱了一下眉头,还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对上皇甫陵的目光,最后还是忍住了,低头应声。
“是,微臣明白了。”
……
风黎云身上有多处烧伤,暂时实在是不适合挪动,所以继续留在了天逸营帐那边。
而风思溪以照顾皇兄为由,同样留了下来。
因为有风思溪的命令,所以北墨的那些朝臣们倒也没有过来打扰,不过却满口称赞着风思溪,觉得她挂心皇兄,有情有义。
就这样过了一日,傍晚时分,风黎云终于幽幽醒了过来。
营帐之中,身上的灼热痛感让他忍不住叫喊出了声。
“皇兄,这是沈大夫配的药,你喝下之后,痛感会减轻一些。”
风思溪端着药走到了床边,舀起一勺喂到了风黎云的嘴边。
“啊,啊……”风黎嗓子沙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虽然几乎用尽了全力,可最后听起来也只是喊叫。
“你的嗓子受了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继续这般喊下去,只怕情况会更加严重。”风思溪看着风黎云,“若是皇兄想减轻一下痛苦,还是喝了这药吧。”
风黎云双目猩红,脸上的灼伤处更是骇人不已,他死死的盯着风思溪,不过这一次没有拒绝风思溪喂到嘴边的药。
温热的药入喉,喉咙的灼痛感几乎让风黎云落下泪来,不过过了片刻,身上的痛感倒是真的如同风思溪所说的,消失了一些。
“啊,啊……”风黎云瞪着风思溪,虽然说不出话,但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质问。
风思溪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皇兄也不必如此恨我,若是我不反击的话,此刻满身灼伤,躺在这里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风思溪的话让风黎云一愣。
风思溪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到底知道多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最后只能化为脸上的狰狞和怒火。
风思溪瞧着他这模样,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让我想一想,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不如就从皇兄当着三国众人的面,严词拒绝交易,并且对丹越放下狠话说起吧。”
风黎云愣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风思溪
什么叫做自己严词拒绝交易?
三国之间的商议不是已经推迟了吗,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露面。
他记得他收到了传信,说是风思溪想见他,有重要的事情同他说,于是他便去了风思溪的营帐,可是进去之后很快就没了意识,等到再睁眼时就是现在。
“皇兄不必着急,我自会一点一点同你说清楚。”
风思溪将自己是如何同天逸合作,还有天逸的人是如何冒充风黎云,以及营帐着火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一点一滴通通都说了出来。
“皇兄,如今朝臣们都觉得这件事情是丹越所为,我们北墨国再也不可能和丹越合作了。而皇兄的所有算计和图谋,也通通都化为了泡影。”
风思溪语气十分平静,可每说一句,风黎云心头便冷上一分。
现在的这个结局,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料想到的。
风黎云气的浑身颤栗,刚才好不容易减轻了一些的尖锐剧痛,再次泛了上来。
他咬紧牙关,忍着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从嗓子里面挤出了几个字。
“你,你……狠!”
“狠?”风思溪扯了扯嘴角,“的确,我的确是狠,但这也要多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