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白圆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话说的匪夷所思,只要是个人,怎么可能没情绪?
不止她,哪怕是周荨听到这话,也意外了一瞬。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方晓恩有些烦躁道:“你们知道我之前经常跑到全球各地打比赛吧?”
“嗯,这和江宴有什么关系?”白圆圆好奇道。
“你听我说嘛!”方晓恩道:“我曾经在国外一个偏僻的部族里见到过江宴这种情况。一举一动看似没有任何问题,脸上也可以做表情,但如果你仔细去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枯井一般,一点波澜都没有。”
周荨听到这话,下意识回想了一下刚刚和江宴对峙时候的场景。
的确是她一直比较激动,而他除了皱眉,绷脸之外,眼神的确看起来一直很是冷漠,没有任何变化。
当时她只当他是根本不在乎自己了,所以才完全没有反应。
如今看来,难道还另有隐情?
“我一直觉得江宴放弃荨荨来的突然而又不合理,如果是我猜想的那种,那就可以解释了。”
“你什么意思?”周荨皱眉问。
“我猜……他是被人控制了。”
“
被人控制?”白圆圆也有些意外:“古时候的神鬼巫术等传说倒是有这种控制别人的说法,但那也仅仅是传说罢了!多半都是假的。
到了近现代,倒是心理学上有精神控制的说法。但这都需要一定的前提,也需要时间。
以江宴这种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而且居然还能中招?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我说的不是心理学方面的手法。”方晓恩道:“我刚刚说了,我曾经在国外的偏僻部落发现过这种例子。
那也是一个男人,他本来有即将要娶的女人,两人第二天就要结婚了,但在前一天他失踪了。所有人找疯了他,新娘更是担心爱人出了意外。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三天后他自己回来了。”
“然后呢?”周荨问。
“回来的第一时间,他便要求取消婚礼,对待曾经恋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管新娘怎么问怎么哭诉,甚至埋怨,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反而以新娘的家人相威胁,逼她对自己放手。新娘不愿意,他便亲自将新娘的父亲兄长全都杀了,还扔在了新娘的面前。
新娘也直接崩溃疯了。”
方晓恩看向两人:“这件事当时震惊整个部落,你们上网搜应该能搜到一些。”
“这……”周荨眼神里也满是震惊:“所以,那个男人的反应和江宴一样?”
“嗯。”方晓恩严肃的点点头:“我当时在打比赛,朋友带我去体验原始部落的风情。我在那边玩了一周的时间,是亲眼看着新郎和新娘当初是如何的恩爱,最后又如何成为悲剧收场的。
对于新郎当时近乎诡异的绝情深有感触,所以在看到江宴时,才会觉得他面部的反应有些眼熟。后来我想想,他和那个新郎面对旧爱的反应倒是异曲同工。”
“……”周荨嗓子和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比起她,白圆圆倒是除了一开始的惊疑和皱眉之外,很快的接受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人类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譬如当初我拜师之前,见到的师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他仍然是现在这个样子。
师傅不常在外人面前现身,否则肯定又是一则轰动全球的新闻。不过,晓恩,你既然觉得江宴和那个新郎一样,是被控制的,可有解决的办法?”
周荨也跟
着问:“那个新郎后面可有恢复正常?”
“问题就在这里。”方晓恩道:“新郎当初连杀两人,他是该偿命的。但后面被当地一个显贵之女选中了当老公,所以他啥事儿没有就娶了那个女孩子。
怪在两年后,那个贵女外出时车祸丧生,而那个新郎一夕之间突然大变,连老婆的后事都没管,疯狂跑开了。
你们猜,他去哪里了?”
白圆圆道:“找曾经的那个喜娘了?”
“对。”方晓恩点头:“他找到了那个疯子新娘,跪在她面前求原谅,说他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情。
一切仿佛大梦一场,梦醒来,一切物是人非。”
“可惜,那个新娘已经疯了,死了的家人也无法复生。”周荨垂下眸:“到底还是覆水难收。”
“当时这件事还被当成奇闻怪事被人津津乐道了好久。”方晓恩看向周荨,“荨荨,我和你说这件事,是想说,如果江宴真的是被人控制了,像那个新郎一样,那么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十之八九并不是他本意。你明白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