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带走!”
江宴吩咐了一声。
医院可不是个审讯的好地方。
周荨躲在一个没人的房间里,透过门缝看到江宴带着所有人呼啦啦的离开了医院。
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她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打开原本明媛媛的房间,果然里面早已经人走楼空。
江宴把明媛媛带回了江家,那她想要再接近她,岂不是更加艰难了?
周荨皱了皱眉,如果可以,她巴不得距离江宴远远地。
那个男人眼睛太厉,她总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万一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再想明媛媛下手就更难了。
想到这里,周荨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得先混进江家再说!
……
昏暗的地下室里,几个男人被绑在铁架上,全身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江宴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目光一丝温色也无。
“还不说?”
旁边老高走过来低声道:“好像是昏过去了。”
“那就再把他们弄醒!”江宴冷声道:“不说出幕后主使,还想睡觉?”
“是!”
老高得令,直接让人提了一桶酒,往几个人的头上开始浇了下来。
他们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酒水这么一浇,疼的他们当即哀嚎着醒来。
“江宴!你就是个魔鬼!你不得好死!”为首的男人疼的大叫着。
江宴面对辱骂,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的耐心
有限,如果你们再不说出幕后指使,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不得好死!”
“你用不着拿这种话来吓唬兄弟们!”为首的男人【呸】了一声:“做我们这一行的,从一开始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谁怕死谁就是孬种!”
“哦~”江宴没有什么温度的勾了勾唇:“原来还是几位好汉啊!老高~”
“在!”
“小打小闹的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没瞧见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吗?为了对他们表示尊重,你也该上正经的道具了。”
江宴面无表情道。
他不喜欢血腥,但不代表他会害怕血腥。
如果荨荨还在,他或许更向往阳光。但现在……
喉结牵动了一瞬,江宴摆摆手,老高当即从小黑屋旁边相隔的房间里拿出了一系列的刑具。
没过一会儿,整个地下室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江宴将所有的哀嚎声抛在脑后,款款从里面走了出来。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延续了前一天的好天气,阳光正好。
他走出来,手上还带有几滴血迹。
福伯见状,什么都没说,摇摇头往外走。
到了门口,见到包裹着纱巾的女人,福伯皱了皱眉:“你就是我老婆那个娘家远房的侄女?”
周荨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头道:“是的。”
“你这脸……”
“哦,小时候家里着了大火,烧的。”周荨捂着自己的脸
:“我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求到姑奶奶头上的。希望姑爷爷您能赏口饭吃。”
江家虽然对家里佣人没什么特别要求,但他也担心自家先生会看不惯。
见他低头思索,周荨又低低哀求道:“姑爷爷,您就收留我吧!我这个样子,实在是没人要……”
福伯一向心软,本就同情她毁容,如今听到她的不易,连连叹气。
“算了,你先跟我来吧!”
大不了,把她安排在先生看不见的地方工作。
周荨垂下眉眼,跟着福伯走进江家,却意外的在院子里看到了正临河站立的江宴。
他穿着一件染血的白衬衫,就这么背对着他们站着,视线瞭望河面。
周荨只快速瞥了他一眼,就赶紧低眉顺眼的低头。
她跟过来,很容易引起江宴的怀疑,所以如果可以,她暂时还不想直接和江宴对上。
但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就在她即将跟着福伯离开院子的时候,河边的男人突然开了口:“什么人?”
家里下人都是由福伯全权负责,江宴平时都没问过。
蓦然听到江宴开口询问,福伯也没当回事,只当他是看到了生面孔,所以随口问一句。
“先生,这是我亲戚家的小姑娘,我看她可怜,准备在家里给她安排点事情干。”
“亲戚家的小姑娘?”
江宴看着眼前熟悉的纱巾裹头,面无表情的缓步走来。
“薛愿
?”
周荨愣了愣,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这个随口取来的名字。
“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