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姐徐妙云的这个问题,杨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愣了愣,心里有些苦涩。
随即道:“我和安庆,并不打算要孩子。”
嗯?
徐妙云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杨轩的目光带着同情。
杨轩被看到有些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
他被催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有了一套应对的方法。
徐妙云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这毕竟是杨轩和公主的家事。
……
在北平待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月,朱标和杨轩这才和朱棣一家分别,启程回京。
此次出巡用了半年左右的时间,十二月初,抵达京城。
没有休息几天时间,朱标便投入到了繁忙的政务当中。
杨轩担心朱标累坏身体,便主动前去帮忙。
可由于老朱和文官集团的矛盾日益加剧,大部分政务只能他和朱标处理,朱标夹在中间,不仅仅是身体,精神也很疲惫。
洪武二十五年三月,被关在京城几个月的朱樉终于返回了自己的封地。
也许是不想辜负朱标的劳动成果,朱樉对封地内的百姓,收敛了许多。
但他却对府里的宫人侍从变本加厉,不少宫人侍从,被其折磨致死。
这也为他之后的死亡埋下了伏笔。
四月,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朱标病倒了。
看着带病依然工作的朱标,杨轩一次又一次的劝说他休息。
“殿下,您真的需要休息了。”
“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
“杨轩,你不必再说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没事的。”朱标摇摇头,又继续批阅手中的折子。
“殿下!”杨轩满是担忧着急。
没办法,他只能从朱标手里将折子抢过去。
“你做什么?”朱标瞪着杨轩。
“殿下,休息一下吧!”杨轩道,他真的是担心朱标,自回京之后,朱标就没怎么休息,每天忙到深夜,身体也日益消瘦。
这一切杨轩都看在眼里。
“国事不能拖。”朱标语气坚定。
“殿下,您怎么就不听呢,您的身体现在都这样了。”
杨轩心里急啊,这大舅哥怎么就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看到杨轩着急的模样,朱标心里暖暖的,他语气软了下来,说道:“杨轩,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可是国事真的不能拖。”
“现在的局势,你又不是不明白,很多政务只能我来处理。”
这几年,老朱的杀性越来越大了。
朝堂上的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各部门都出现了空缺。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标又怎么敢休息呢!
“杨轩,我的身体我明白。”
“可你记住了,和我的身体比起来,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愿意继续帮我,那就别说这些话了。”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了,杨轩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在心里叹口气,默默协助朱标,处理政务。
…
六月,朱标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次倒下之后,没有再醒过来。
杨轩心里很难受,可比他更难受的是老朱。
当他再次见到老朱的时候,发现这个老人,挺拔的脊背竟然弯了下来。
满头的白发,空洞的眸子,无不说明着朱标的离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他培养的几十年的儿子,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儿子。
竟然就这么走了。
自古最痛苦的事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十年之前,他送走了自己的大孙子,现在,他又送走了自己的嫡长子。
灵堂前。
老朱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
前来祭拜的官员一个接一个,他就像没看到一样。
……
八月份,朱标被葬在了钟山,位于孝陵东侧。
史称明东陵。
谥“懿文太子”。
……
这两个月,杨轩整个人浑浑噩噩,精神状态也不佳。
经常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安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一天,老朱派人传杨轩入宫。
安庆带着传旨的官员找到了正在发呆的杨轩。
这传旨的官员也是见过杨轩的。
曾几何时,杨轩站在朱标身边,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现在,给人的感觉却是那般颓废。
“侯爷,陛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