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着凯恩离开。
……
“您要为自己所说的一切负责的，墨斯狄瑞教授。”
圣子面色沉郁地盯着老人，眸子里全是锋芒。
“当然，没有准备我不会过来。”
她看向身旁的凯恩，“这位是世界上第一个奇迹。”
金色龙眸随之看向眼前年轻的圣子。
凯恩紧绷着脸，显得有些紧张，
“人和龙的孩子……”圣子并没有因为墨斯狄瑞的话而松动面色，他微倾着身体，像在审视一个异类，“真是不可思议。”
“这位龙先生恐怕已经有几千岁了吧……您是如何得知的。”他冷静地注视着凯恩，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假笑。
“因为他是我养大的。”
她的话一说出口，圣子和凯恩都愣在当场。
一个是觉得她开的玩笑有些过头了。
另一个是慌乱。
“您好歹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墨斯狄瑞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一个人类会有那么长的生命。
“这不是玩笑，我的生命比王朝存在的时间还长。”
她的话包含的信息太多。
圣子不得不抛开对方的身份重新审视她，“如果是这样，你的想法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有一瞬间，他怀疑墨斯狄瑞会不会也是龙族，但对方衣服上还残留着可以杀死龙族的药水味。
真正的龙族是碰不了这些东西的。
他们会全身溃烂而亡。
“人类和龙族，原本各自安好，却因为一些人的贪欲打破平衡……”墨斯狄瑞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
“在漫长的生命长河里，我见证了太多战争和死亡。”
圣子皱眉，这些情况他早就有所了解，“就算是这样，龙族与我们的恩怨已经太深，怎么可能愿意轻易消结解怨。”
更何况，真正害怕他们的，不仅仅是普通百姓，还有那些掌权者。
“所以我需要你们神殿释放一点点信号，人类的精神领袖。”她说得再直白不过。
这些年圣子在各处宣扬教义，大陆的情况他不可能不了解。
墨斯狄瑞知道，这位圣子没有被教皇洗脑，他拥有自己的思想和难能可贵的理智。
正因为这样，一路上的见闻才让他心中的宽宏博爱越发坚定清晰。
墨斯狄瑞坐在沙发上，从她的斜挎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手札。
“我在北地、中土、南境的边境都生活过数百年，那里的人类和龙族一直保持着和谐。”
“他们会在城镇里像人类一样交易货物。”
她将手札翻到中间一页。
“我不知道你去没去过东云帝国。”
“在那里，龙受人敬仰，传说每一任帝王出生之时便有龙庇护左右。”
“他们崇敬龙的力量也信仰神明，但同时又自强不息，勤勉努力。”
“我想，他们国土庞大也正因如此。”
这些话，一半是讲给凯恩听的，一半是为了说服圣子。
合上手札，墨斯狄瑞将视线投向凯恩，顺便递上自己的手札，“接下来你可以去塞坦斯了。”
懵懂天真的龙少年脑子里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他快步走出房间，正巧与在院子里偷听许久的弗莉亚目光相接。
凯恩知道她和墨斯狄瑞认识，直接无视她化龙飞走。
“弗莉亚，我知道你在那。”
闻言，还没卸下盔甲的某人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老师，我这不是怕有人偷听所以才……”
“那你抓到偷听的人了没？”
圣子可没有墨斯狄瑞那么好糊弄，“光明神会惩罚每一个说谎的信徒。”
弗莉亚是光明神的忠实拥护者，圣子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让她难受。
“哈？”弗莉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她面露鄙视，小声反驳，心里头却忍不住发虚，“神才没有说过这句话。”
“好了，弗莉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墨斯狄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她的神情一凛。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味道。
白开水般的口感中带着一股酸涩，完全没有她在东云帝国喝过的那种清香甘甜。
“去守着外面。”
见她神色严肃，弗莉亚还以为老师在生气，灰溜溜地站到门口去了。
知道真相的圣子大人却有些尴尬，因为他看出来教授是因为茶太难喝才露出那个表情。
“刚刚那个龙族少年叫什么？”
“喔，他叫凯恩伊斯特。”墨斯狄瑞放下茶盏，看了一眼桌上的白面包，“和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