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她了？
待她回头，顾衍城正靠在阳台边上，目光淡淡地朝她看过来。
“我本来就是乖乖女，不需要装。”林染傲慢地道。
顾衍城缓步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乖乖女会化这样的妆？”
林染商业假笑，“你这不就看到了？”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被妆容随便一修饰，就显得更加明艳漂亮了。
顾衍城缓缓俯身，平视
看她：“怎么？讨厌我？”
林染死死抿着唇，不说话。
“看来是了。”
“不，我特别喜欢你。”林染弯眼一笑，心脏却在此刻怦怦直跳。
顾衍城看了她好几秒，没信她的话，道：“如果你愿意配合退婚，我可以……”
“对不起，我不愿意。”林染眼底的笑意渐渐收起，“你大概不清楚我的处境，我跟我的母亲不熟，没那么大的脸跟他们谈条件。”
顾衍城冷笑，“想借着婚姻逃离原生家庭？”
林染低眸，死死咬着嘴唇，仿佛要咬出血来。
“你有没有想过，结婚后，可能还不如从前。”顾衍城的语气很冷。
林染突然笑了，“看来你对联姻很不满，你可以拒绝的。”
她当然知道，如果顾衍城的拒绝有用，他也不会在这里跟她废话了。
不待他说话，林染紧接着道：“又或者，你有想娶的人了？”
“没有。”顾衍城不悦地道。
林染如释重负。
“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对吗？”林染说完，转身便走。
形婚，其实也不错。
顾衍城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眉心拧得死紧，目光越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