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怜的脸色惨白，显然，祁闻渡也听见了这一通电话。
宋若怜刚想着自己要出去叫车，却被祁闻渡拦住。
祁闻渡落下窗子，马上叫着司机：“去疗养院！”
宋若怜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在此时停了下来。
“谢谢祁总。”宋若怜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祁闻渡，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对祁闻渡这样。
宋若怜看着车窗外，心思早就飘到了母亲身边。
疗养院在市郊，此时又正值车流量的高峰时期，红灯一个接一个。
连身边的祁闻渡都有些坐不住了。
“小王，还有近一点的路吗？”祁闻渡拧眉，右手按着眉心，看着周围龟速行驶的车辆。
“祁总，这条路是最近的，也是堵车比较少的一条路了。”
听着这话，宋若怜不断看着手机，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挺过这一劫。
好在出了市区，路就顺了起来，宋若怜也开始从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变成熟悉的疗养院街道。
“谢谢祁总。”车子还没停稳，宋若怜就解开安全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祁闻渡看着宋若怜走进去，自己
也跟在后面进了疗养院大门。
助理选的是一件粉白色的西装套装，在祁闻渡的印象里，宋若怜很少穿这种粉白色的衣服。
宋若怜走进去着急的样子，在祁闻渡这里也是很少看见的。
好像这会的宋若怜多了一点“人味”一样。
祁闻渡亦步亦趋，跟在了宋若怜身后，进了手术室外的休息区。
还好疗养院里有心脑血管的专家坐镇，秦婉被发现得及时，送去抢救一会也就会出来了。
宋若怜听着小护士和她说着当时发病时的样子，听着都觉得阵阵后怕。
还好她听了吴斌乐的话，把母亲送到疗养院来，如果母亲就这样自己在家的话，等她回家估计就晚了。
宋若怜捂着脸，脖子上被亲过的红痕还在，小护士多看了几眼。
祁闻渡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并没有说什么。
“祁总还是先回去吧，今天还要多谢祁总了。”宋若怜缴费回来，已经把她这两个月的所有工资都交了进去。
而这次之后，宋若怜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能陪她多久。
“我刚好没什么事。”祁闻渡腿很长，交叠在一起后都能伸出去很远。
宋若怜看着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都说母女连心，宋若怜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
直到手术结束，秦婉被推了出来，宋若怜第一时间去查看着母亲的情况。
“秦婉家属？”医生拦住了要跟着秦婉回病房的宋若怜。
宋若怜点头：“我是秦婉的女儿。”
“请和我来一趟办公室吧。”医生开口，再看向祁闻渡的方向。
祁闻渡也跟着进来。
“这位是……”
“我是她的丈夫。”祁闻渡主动介绍着，也打消了医生的顾虑。
而现在的宋若怜也不想再解释，只想听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是这样的，病人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脑部的血管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再次出血的情况，千万不能让病人再激动。”
宋若怜点头，马上应了下来。
“还好这次发现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可能人就走了。”医生及时宣布了这个消息，也让宋若怜再次担心起来。
“那病人发病之前一般都有什么征兆？”祁闻渡最先问了出来，站在宋若怜身后，在此时也似乎成了宋若怜唯一的依靠。
“病人如果觉得头晕，四肢无力，说话困难这些都有可能
是脑出血的征兆，”医生再开口，“不过具体的也要看病人的表现，也有一些病人只是头晕，接着就是意识不清醒晕倒。”
宋若怜深吸了一口气，和医生道谢后，从办公室走出来。
看着一沓的检查报告，宋若怜觉得此时最无助的就是她了。
“若怜，你没事吧？”祁闻渡喊着发愣的宋若怜。
“祁总，今天多谢您能送我过来，时候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宋若怜挣脱开祁闻渡的大手，后退两步，和祁闻渡保持距离。
祁闻渡还没走出两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顾冉，怎么了？”
宋若怜站在祁闻渡后面，听到了两句。
“闻渡，你在哪，今天晚上阿姨请我们吃饭的，你忘了吗？”
“没忘，路上有点堵，这就快到了。”祁闻渡轻声开口。
而宋若怜却看着颀长的背影有片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