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他企图利用他人的研究成果为自己谋利，即便没有成功，但已足以说明他的行为不当。视频曝光后，他在学术界的声誉岌岌可危。这一次虽然没有得手，但他过往的成就是否也存在疑问？
一位博士生打开了群聊中流传的视频。视频结束后，群内的讨论迅速升温，许多学生的言辞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简直不敢相信，付教授竟然会这样！】
【身为教师，他辜负了我们的信任！】
【没有成果是能力问题，但抄袭是道德问题，这样的教授怎么教书育人！】
【昨天我还为他辩护，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难怪我们学校会被华毅制药针对，原来是这位教授的原因！】
【还有他的学生，张义和郑石勇，他们也跟着去了华毅！】
【记得张义在课上还诋毁华毅制药的林老板，现在看来，真正有问题的是他们！】
【因为他们的行为，我们都受到了牵连，真是太可恶了！】
【学校应该尽快处理这件事。】
【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没错，付教授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群里的指责接连不断，付清感到无法面对。他将手机扔回给那名博士生，试图离开现场。当他们从停车场出来时，遇到了一群愤怒的学生，学生们对他们怒目相向。
尽管对方只是学生，但人多势众，场面令人不安。他们担心学生们会采取行动，情势一触即发。毕竟，几个年轻人与两位年长者相比，显然处于劣势。
“付老师，我们是不是先回到车里去……”
“付清名声扫地了。”林毅一到公司，葛波谦便告诉他。
“听说学校的学生们都在声讨他，甚至有他以前的学生控告他剽窃研究结果。”
林毅点了点头。这很符合付清的一贯作风。那天在华毅，他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加入新药的研发名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在学术圈内习惯了倚老卖老，他误以为所有人都得给他面子。不过，这次付清恐怕是真的完蛋了。
“对了，王校长给我打了电话，请求取消对江城医药大学毕业生的限制，这事您怎么看？”
“你看，这些都是学生们在群里的讨论。”
林毅接过葛波谦递给他的手机，浏览了一下群里的消息。
这是一个校友群。
学生们在里面表达着懊悔之情。
【我们也是被付教授和他的追随者误导了。】
【为什么华毅制药就不能原谅我们呢？】
【我真的后悔骂过华毅和林总了。】
【既然付教授已经名誉扫地，华毅能不能把我们学校从限制名单上移除？】
【我真的很想在华毅工作……】
【即使不去华毅，去众生或者意心也不错。】
【我是本地人，不想离开家乡工作……】
林毅快速浏览了这些信息后，将手机还给了葛波谦。
关于解除限制的问题，他没有多说什么。
葛波谦理解了老板的态度。
他心中叹了口气，毕竟他是出于对旧日同学的情谊才提出请求，既然老板决定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当初是你们不明是非地攻击林毅和华毅制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犯错就要承担后果，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林毅转身环顾实验室，对这里的环境十分满意。
突然，他开玩笑地问道：“你以前没发现你导师的为人吗？他怎么没剽窃你的研究成果？”
“我一直专心致志地为他做实验，而且我的研究方向他并不看好，所以他对我不太重视。”
“那你具体研究的是什么？”林毅感到好奇。
之前商定让葛波谦和马玄帮忙处理药品注册及实验流程，其余时间可以自由研究。华毅每年提供固定的资金支持。
但从葛波谦入职到现在，林毅一直不清楚他的具体研究方向。
葛波谦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研究淫羊藿对心脏功能的影响……”
林毅一怔。
谁告诉你淫羊藿可以增强心脏功能的？
“你不会是受到伟哥开发过程的启发吧……”
“确实如此。”
伟哥原本是一种用于治疗心脏疾病的药物，在试验过程中辉瑞公司研究人员意外发现它在增强男性功能方面有显著效果。
于是它最终成为了另一种用途的药物。
没想到葛波谦的灵感竟来源于此……
林毅真是哭笑不得。
我的员工竟然在研究这个？
“马玄这家伙，又在捣鼓啥新玩意儿？”林毅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