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嬷嬷，你这话恐怕是错了，目中无人，分不清主仆的人是你吧？”
“哼，你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你娘是老爷的远方亲戚，走投无路过来投奔，来了不到半个月，就有了你，非说是老爷的种，是夫人心善，才没有把你们孤儿寡母赶出去。”
这件事在张家并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自从张丽景死后，就没有人再提了，尤其是现在张丽燕即将成为忠勤伯爵夫人，大家就更心照不宣了。
“你说周嬷嬷她怎么敢的呀？”
“肯定是夫人在后面撑腰，周嬷嬷又不是第一天嚣张跋扈了……”
几个梳着双螺髻的丫鬟小声嘀咕。
杏香秀眉颦蹙，总觉得这件事里透着古怪，她想凑过去听，又害怕打草惊蛇。
“我是敬重你才喊你一声嬷嬷，你别给脸不要脸，事情闹大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现在又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小可怜了，她是未来的侯夫人。
“是你没有好果子吃吧，你以为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吗？”
张丽燕脸色白得吓人，她不知道周嬷嬷具体指哪一件。
她当年为了在乔氏面前扮演孝子贤孙，故意把郎中开的药调换了；她还偷过乔氏的玉镯子……
这些事情随便拎出来一件都能让她颜面扫地。
“大姑娘张丽景当真是失足掉进了冰窟窿？”
张丽燕瞬间瘫软在地。
看她的表现，周嬷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外甥女嫁到了徽州，她作为娘家人过去赶礼，碰巧遇到了春晓的家人。
就是春晓当初被淹死的那个丫鬟，事发之后，春晓的家人就不见踪影了。
现在春晓的爹可成为了员外，光是良田都有几百亩还不包括铺面。
周嬷嬷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家人是五年前搬过来的，搬来之后， 又是买田，又是买地的，还张罗着给自己娶小妾。
好似家里有一棵摇钱树，有花不完的钱。
春晓出事之后，家里人害怕夫人迁怒，举家搬迁也有可能，可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周嬷嬷当时就想到了一桩陈年旧事，张丽景出事后，府里就开始闹鬼，搞得人心晃晃，尤其是夫人，总觉得是女儿的魂魄来找她了，要去追随张丽景。
没法子，老爷只好找了驱鬼的茅山道士，说那魂魄就是大姑娘，她对阳间还有所流连，把她的东西都给她烧了 ，就能重新投胎了。
老爷公务繁忙，她要守着精神恍惚的夫人，烧东西这件事是张丽燕来办的……
“嬷嬷，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你还不承认。”周嬷嬷掏出来一支偏头凤簪，“那你倒是解释一下，大姑娘的簪子为什么出现在那小妾的头上。”
她绝对不可能认错的，这只凤钗是夫人送给大姑娘的及笄礼。
“张丽燕，你好歹毒的心，大小姐对你这么好，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去哪里都带着你，你竟然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