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出，恨不得醉死在那个女人身上。
“那女人，是鞑靼的细作，绝对不能留，驸马都尉送过来的人，忠勤伯不能明面上动手……”
翠柳懂了，宋怀恩是想让那个舞姬死在内宅斗争中，当家主母弄死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歌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现在唯一顾虑的就是那歌姬如果真的死在夫人手里，老爷恐怕会对夫人生厌。
因为大姑娘的事情，老爷已经很少留宿在夫人房间里了。
要是再处死了最得宠的歌姬，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细作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老爷一声？”翠柳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老爷亲自出面比较好，能惩治细作，也不会破坏老爷和夫人的关系。
张丽燕笑着点点头，笑意不及眼底，当初张丽景死了之后，她夜不能寐，生怕事情暴露，需要时时刻刻盯着乔氏那边的动静，花了好一番功夫才争取到翠柳。
现在看来翠柳依旧是向着乔氏，要是知道张丽景的死是她的杰作，背主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这也无妨，等到乔氏死后，翠柳和周嬷嬷一起见阎王就行，也算是成全了她们主仆一场。
“当然要告诉，不过要处死雪姬之后，这样娘才可以跟老爷邀功，说不定还能揭发有功，封个诰命夫人，通敌的证据可都在宋怀恩手里握着呢，他说了，这是他送给未来岳母的第一个见面礼。”
翠柳点点头：“二姑娘，这件事就交给奴婢吧。”她丝毫不怀疑张丽燕的话。
张丽燕满意地笑了笑。
她只需要等乔氏处死雪姬之后，趁乱弄死乔氏，营造出两败俱伤的假象 ，或许都不用她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出手。
雪姬身边跟着的贴身丫鬟，骨架可远比其他姑娘要大，巧的还是个哑巴，分明是男扮女装。
到时候乔氏杀了张延光最心爱的姑娘，张延光肯定无心追究乔氏的死因，就算真的追究，就把雪姬身边的男丫鬟拉出去顶罪，这次真是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
不过说来，老天爷好似一直站在她这边。
“夫人，奴婢刚刚路过琉璃苑，刚好撞上了雪娘，她说…… ”
“她说什么……”乔氏早就听说过雪姬这号人物，来的时间不长，搅弄风云倒是一把好手，恃宠而骄，仗着老爷的宠爱，就连她这个当家主母都不放在眼里。
“她说这么好的院子，要供奉一个死人，简直暴殄天物，还说琉璃苑迟早是她的。”翠柳知道，无论过了多少年，大姑娘都是夫人心里的一根刺，只要稍微移一动，就会血迹斑斑。
“走，我倒要看看那贱蹄子有什么三头六臂，连个正经姨娘都算不上，就敢骑在咱们夫人头上拉屎撒尿了。”周嬷嬷简直说出了乔氏的心声。
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带着几个壮仆就去找雪姬了。
雪姬还是个舞姬的身份，自然没有正儿八经的院子，和其他同僚送来的美人都挤在一起。
雪姬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众人都等着看笑话呢。
“雪姬拜见夫人，这几日没有去给夫人请安， 是老爷怜惜我身子不适。“女人附身行礼，当真是芙蓉面，弱柳身。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周嬷嬷二话不说，揪着女人的头发，恶狠狠地抽了十几个大巴掌。
身量宽大的侍女眼底闪过愤恨，被雪姬摇头制止。
“乔安雅，我做错了什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拳脚相向。”她生得极美，就算是恸哭的时候也带着极致破碎的美感。
周嬷嬷甩了甩扇巴掌的手：“雪姑娘，别的咱们暂且不提，光是直呼夫人名讳这一点就是死罪了。”
翠柳默默上前，观察了一下周遭的反应，借着周嬷嬷的身形的遮掩，偷偷扭断了雪姬的脖颈。
周嬷嬷再次甩了一个巴掌，雪姬的头扭成一个很惊悚的弧度，就那么死不瞑目地注视着所有的人。
乔氏都吓傻了，之前府里面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和张延光是琴瑟和鸣，根本没有勾心斗角，是张丽燕跟宋怀恩定亲之后，后院才算热闹起来，她院里的掌事嬷嬷打死了人，这可如何是好。
“嬷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咱们夫人的意思不过是小惩大诫，怎么就闹出了人命？”翠柳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周嬷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