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霍廷霄就接了电话：“怎么了？”
“阿廷，这个女人不肯签字，要你回来才行，你要是有时间，回来当面跟她说清楚吧。早点说清楚了，白蕊也才好早点跟你结婚，安心养胎！”
罗君书的话说的自然，可叶灵清却总觉得，这话里话外的，都在拿白蕊的孩子说事。
她微微沉默，安静听着霍廷霄的回答。
霍廷霄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她不肯走是么？”
“嗯，说要你来了才肯签字。”罗君书又道：“阿廷，白蕊才怀孕，前面三个月可要格外小心，不
能激动。她怀着你的孩子可是很辛苦的……”
“你把电话给她。”
霍廷霄打断了罗君书的话，声音有些不耐烦。
罗君书睨了叶灵清一眼，眼神厌恶，随即道：“好，那你自己跟她说。”
叶灵清拿过罗君书的手机，手都在哆哆嗦嗦的，心里说不出的恐惧和害怕。
“喂……”
她死死的捏住手机，却极力克制，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
电话那端，霍廷霄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声音冷淡道：“你走吧。”
没有什么开端，也没有什么助词，直接就说了那么一句。
“
什么？”叶灵清一怔：“霍廷霄，你让我走？”
“你不是想走吗？你不是说，我想放手你就走吗？你走吧，过往不计，让白蕊好好养胎！”
霍廷霄的声音冷冰冰的，对叶灵清道：“我不想让她不安心，你把离婚协议签了，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的声音好冷，平静的一点情绪都听不出来。
叶灵清只觉得心惊，只觉得心头都是凉的。
她深深吸气，好半晌才苦涩一笑：“你说真的？霍廷霄，她是怀孕了，可是孩子是你的吗？”
话音落下，罗君书和白蕊脸色具是一
沉！
那边霍廷霄也冷声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签字走吧。”
话音落下，还不等叶灵清回过神来，电话那端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跟叶灵清说。
叶灵清只觉得心痛到了极点，转头看着罗君书和白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阿廷说的够明白了吧？你可以走了吗？”罗君书道。
叶灵清没说话。
白蕊笑了笑，道：“你这样挑拨有什么用？孩子是不是阿廷的，他还能不知道？赶紧签字走吧！”
叶灵清再也忍不住心头那股疼痛，腥甜气息压也
压不住，她头一片，吐了一大口血出来，摇摇晃晃的，人就倒了下去。
她迷迷糊糊的，耳边嗡嗡响，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转。
她此刻想，也许她的死劫，压根从来都没有过去吧……
也许她现在才是在经历死劫。
“喂，你别装了！”罗君书的声音有些慌。
白蕊蹙眉道：“伯母，她可能真的不舒服，要不……跟阿廷说一下吧。”
罗君书犹豫了一下，道：“告诉阿廷干什么？他又不是医生，给付景川打电话好了，付景川不是喜欢她吗？他巴不得现在来接手，我现在就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