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蓝心悦本以为欧哲皓已经将她遗忘在世界角落,再也不会记起她,而她要孤独地在这个偏僻的私人别墅里过完后半生时——
一天夜里,她忽然被沉重而身躯住,从梦中惊醒。
半夜4点,欧哲皓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碰进她的房间,碎了她的衣物,在她刚清醒的时候,强行得到了她……
蓝心悦痛得大叫,用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走开——你滚开——”
欧哲皓粗重地喘气,像野兽一般狂取掠夺。
他的吻喷着酒气,热地印在她的脸上,身上。
一次过后,他疲惫地躺在她身上,酸软沉重的身子紧紧着她……
他浑身都滚烫得像颗火球,全身大汗淋漓,而且酒气非常重。
蓝心悦拧开台灯,看到欧哲皓微磕的眼,眼底全是血丝,而眼圈也又黑又重,仿佛很久都没有睡过觉。
“欧哲皓,你发烧了是不是?”蓝心悦担心地摇晃他的胳膊,他不理,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很快就把手缩回来。
她慌忙就要起身下床,打电话给佣人,可是身子才坐起来,又被他手掌扯回去。
欧哲皓将她紧紧地箍在怀抱里,嗓音暗哑地
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此时的欧哲皓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他不自知的情况。
若是他醒来,他绝不相信,他会在这种痛苦的时候来了这个郊外别墅,强行把蓝心悦睡了。
他的心寂寞空虚得发疼。
尤其是在得知飞飞并非他的亲生儿子,而飞飞又快要死去的时候。
他的心里更是一种无法宣泄的抑痛苦。
今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
然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就来了这里。
还强要了她。
蓝心悦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欧哲皓的怀抱里挣拖。
她冲出房门,准备叫佣人准备冰块、冷水和药。
当她站在走廊上的时候,蓦然想到,欧哲皓在醉酒和高烧的情况下赶来,佣人们一定会慌忙成一团,到时候她可以趁乱离开这里。
逃开这个令她窒息的牢笼……
这半个月以来,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尽管漂亮,却没人欣赏,尽管歌声优美,却只能独自寂寞地唱歌,连主人都不屑看她一眼。
她当时,是多么地渴望想要逃开!
她甚至想,哪怕在逃出去时,缺胳膊
断脚了,她也甘愿!
总之,这样窒息的囚禁生活,她再也忍受不了。
可是现在,她却犹豫了——她不是舍不得离开欧哲皓,而是担心他的病,以及,他那句低哑的“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现在如此需要她……
她看得出来,他很痛苦,喝得这样醉,几天没有睡觉,高烧也应该捱了几天了。
蓝心悦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选择走回房间。
还有机会再逃的!可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欧哲皓!
大床上,欧哲皓痛苦地皱着眉,嘴唇幽紫,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
“欧哲皓,你感觉怎么样?欧哲皓,欧哲皓……”蓝心悦轻声地叫他,“把这药吃了。”
蓝心悦让佣人帮忙,强行把药丸放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了几口水,
然后她在床边坐下,在他的额头上覆上冰袋,用湿帕子一遍遍擦拭他的全身,替他擦去汗水,和浑身的燥热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病床上的人舒展了眉头,不再那么难受时,天已经蒙蒙大亮……
蓝心悦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她觉得不断帮欧哲皓擦拭和揉捏的双臂都要僵掉了。
就在这时,床上
的人动了一动。
“你醒了?”蓝心悦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发现没有那么烫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欧哲皓迷迷蒙蒙地睁着眼,意识有所清醒,看到苗阿妹的脸。
他怎么在这里?
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蓝心悦慌忙伸手过来,扶着他的身子凑在床头。
他却是不领情地推开她的手。
蓝心悦抿抿唇……他的反应让她的心情很难受。
可是,他现在是病人,她不能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
“你发高烧了。”蓝心悦温柔说,“你渴了吗,要不要喝水?你饿不饿?”
欧哲皓的嘴唇那样干燥,看起来,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她转身给佣人打了电话,又倒了一杯热水,走到床头:“你在生病,要喝热水……拿着,小心烫。”
欧哲皓烦躁地一把打将水杯打开。
一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