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瞪着他半晌,最后,叶一萱冷冷一笑,既然被拆穿,那么就没必要再逞强伪装下去,沉着嗓子,低声说:“没错,你真正的妻子,的确不是我,而是蓝心悦,也就是你一直当作情人的苗阿妹。苗阿妹就是蓝心悦,也是你车祸前真正心爱的女人。我不过是在你车祸失忆后,冒名顶替假冒是她,才侥幸以妻子的名义在你身边待了两年。”
“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能改变什么吗?!在所有人眼里,我才是你欧哲皓名正言顺的妻子,而蓝心悦,虽然她是跟你有法律上的夫妻名义,可是你一直是把她当情人一样的圈养起来的,她心里能不恨你吗?”
“就算你现在向全世界宣布,你跟她才是夫妻,努力求得她的谅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看看时间,她跟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现在应该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呵呵……”
欧哲皓幽邃难测的黑眸,涌动着无尽的凛冽杀气,他阴沉着脸,周身黑云缠绕,缓步走至叶一萱的面前,抬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沉着嗓音,冷冷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一
萱桀骜的抬起头,将平日隐藏在漂亮无辜脸蛋下的歹毒与凶狠,毫无保留暴露出来,她狰狞一笑:“什么意思?!我说的还不明显吗?!那我再说得更通俗易懂点,我的意思是:她死了,而且是跟你们的孽种一起死、无、全、尸!”
欧哲皓冷清肃然的眸底,光亮一点点褪去,变得又暗又淡,而呈现出一片冷凄疮痍的死寂。
叶一萱清楚的觑见一向倨傲冷酷、宛若一座不会融化的冰山,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他内心情绪起伏的男人,刀雕般精致的脸庞,死灰苍白,连唇色都褪尽了,菲薄而性感的唇瓣,似不能遏制的轻轻颤抖着,她心里猛然涌起一股不能压制的报复快感。
看着他悲恸的色泽,在无边无际犹如神秘海域般的眸中,弥漫扩散,渐浓渐厚,她只觉振奋,只觉赏心悦目,有一种变态的愉悦。
只是,相比他对她的残忍与伤害,她的这点报复,实在太微不足道,并不能让她大快人心。
叶一萱挑了挑纤细的柳眉,幽幽道:“既然我得不到你,又怎么可能让其他女人得到?”
“在我来欧洲之前,已经秘密让人抓了蓝心悦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给做了。”
“跟我叶一萱抢男人的女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之前我让刘伯,在你的私人别墅动她,确实是欠缺考虑,让她侥幸逃脱了,还让你抓住了我的把柄。”
“这次我可是秘密派人把蓝心悦给宰了,那些人可是我专门花重金聘请来的,绝对能做到天衣无缝,警察都查不出来。”
“蓝心悦这会应该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欧哲皓,你跟她注定阴阳两隔。”
“实话跟你说了吧,两年前跟你她在山顶出了车祸,也是我派人在你的车子里动的手脚。”
“两年前我没能弄死你们,让她大难不死逃脱了,我就不信两年后她还有这个好运。”
欧哲皓听了叶一萱这一番长篇大论,在胸腔内窜动的怒火,好似火山喷发,疯狂飙升至头顶,将他团团包围。
刹那间,戾气尽显,整个人阴霾危险到极点。
欧哲皓犹如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周身都腾绕着凛冽的杀气,他残暴的一把掐住叶一萱的脖子,高高把她拎了起来,声音阴冷得空气都冻结成冰:“我只问你一遍,蓝心悦现在在哪?”
呼吸陡然
急促,窒息的死亡感,迅速爬满叶一萱的每一条神经。
她的双手本能抓住欧哲皓掐着她脖子的手,她小脸涨得通红,艰难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欧哲皓黑眸,急剧变得阴冷又黑黯,他愤愤盯着叶一萱,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既然如此,那么……叶一萱,你就等着:要死不死,却比死还难受吧。”
尾音方落,欧哲皓冷沉着脸庞,犹如刚刚从地狱复活的修罗,满身缠绕着摄人心魄黑色瘴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残暴的把叶一萱重重地撞向落地窗户……
“哐当”一声脆响,通透干净的玻璃,碎了一地。
而叶一萱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猛然推走,撞碎玻璃的那一刻,后背与后脑,传来一阵尖锐的骨头被震碎的剧痛,紧接着下一秒,整个人一下飞了出去,然后急速下坠……
“啊——”凄惨无比的尖叫,划破夜间的寂宁。
“乌拉~”,一声清脆的口哨声,紧随其后。
唰~唰~唰~
哗~哗~哗~
漆黑的夜色下,从四面八方陡然窜出八道凛冽的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半空中一个翻
跃,接住急速下落满身是血的女人。
训练有素,整整齐齐排成两列,单膝跪在楼底的花圃里,严谨恭敬齐声喊道:“主人!”